14.捐獻軍資(第2/3 頁)
虞蘭嬌胸襟傷痕,抹著眼淚幾分心疼幾分不忿道:
“攝政王處置了族長,偏偏卻放過那個重傷二姐的女婢,如此偏頗失之公允,二姐還說要捐軍費給他。”
說起這個,虞蘭嬌亦是垂下眼眸掩住神色之中的晦暗。
小青當眾羞辱、重傷於她尚且是其次。
更叫虞蘭嬌暗恨後怕的,是今日她刻意刁難,若自己晚一刻到高家,以長姐當時慘狀,只怕自己真要再次和她天人兩隔!
只不過,“休得胡言亂語,她是攝政王身邊貼身的婢女。”
虞蘭嬌抬眸,無比嚴肅道:“如今父親不在了,我們姐妹幾個又離了宗族,雖說擺脫了近在咫尺的威脅,可無人庇護,日後的路只會更難走。
你若還跟往日一般沒心沒肺胡言亂語生事,難不成還要叫二姐再去跪地求人來救你性命嗎!”
虞蘭萱被訓得眼眶裡迅速包了兩泡眼淚,欲辯解卻又心虛,欲低頭認錯,又實在委屈。
父親在時,對這個天真活潑的幼女便多有疼寵關愛。父親死後,虞蘭嬌更是對她珍之如命,何曾這般疾言厲色過。
見她雙眸通紅,虞蘭嬌和虞蘭茉如何不心疼?
可越是心疼她,便越是不能縱著她。
虞蘭茉輕輕握了握虞蘭嬌緊握蜷縮在膝蓋上的手,平復心中情緒才緩緩開口:“你二姐訓斥你,你可是委屈?你定要說,是那小青囂張跋扈,刻意刁難。”
本就是如此!
聽得有人理解她,虞蘭萱眼底的淚再也忍不住,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滴落。
卻聽下一刻,虞蘭茉突然沉喝一聲:“往日父親身居高位,人人都敬你三分,你便以為這富貴尊榮是與生俱來,永不失去的嗎?
世態本就炎涼,你若真有傲骨,不願被人磋磨,便該自立自強謹言慎行,重振虞家門楣!而非不知天高地厚,強撐著虞府往日的光鮮架子,活在往日的尊榮之中!
方才你口舌無狀,被你二姐訓斥了竟還不知錯在哪裡,你這副模樣,哪還配做父親的女兒!”
虞蘭茉是虞家長女,在兩個妹妹心中素來便極有威勢。
如今話又說得這般重,虞蘭萱早已臉色煞白,雙腿也似支撐不住重擔一般撲通一聲跪倒。
只她雖年幼,又素來被嬌慣,卻到底不是那不識好歹之人。這會被兩個姐姐掏心掏肺一頓訓斥勸慰,初時的委屈過後便也反思起來。
再聽得虞蘭茉語氣之中飽含痛心和失望,登時心中大慌。
流淚認錯道:“我錯了,姐姐別生氣,日後我再也不敢隨意編排指責,也定會約束自己言行。”
到底是疼了多年的幼妹,見她如此,虞蘭茉和虞蘭嬌哪還忍得住冷冰冰的斥責,兩人齊齊將她拉了起來,緊緊摟作一團,三人俱都垂淚不止。
虞蘭嬌經歷前世歷歷在目的樁樁件件,更是哭得聲音都在發抖。
“傻萱兒,你當姐姐是在恐嚇你?但看父親一死,往日慈愛的姑母變得趾高氣昂,往日和氣的族長變得兇相畢露,便知這世上之人皆是捧高踩低欺軟怕硬。
若你還看不清這世道,端著往日的高貴傲氣,只會被人啃得骨頭都不剩!”
虞蘭萱青澀的面容之上滿是擔憂驚懼。
虞蘭嬌雖然心疼,卻也只得強行讓她警惕起來。
蓋因方家和靖國公世子尚在背後虎視眈眈,她若真的寬縱虞蘭萱肆意妄為,才是真的害了她!
被兩個姐姐語重心長教導一番,虞蘭萱心底芥蒂全消,只暗暗發誓日後定要好生約束自己,再不能亂使性子。
因著攝政王這一道聖旨,虞橫的喪事規格自然要往上提一提。
偏虞家如今又離了虞氏族中,承辦喪事無人相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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