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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蔓大方稱讚,說得宋青書連連擺手。
她一開口,惹得宋遠橋和莫聲谷面面相覷,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是楊姑娘?」
「是呀。」餘蔓點頭,臉上笑著,語氣佯裝不滿,「才一天不見,您就認不出我了?」
她又沒化妝,只換了身衣服,怎麼大家都是一副「你換頭了」的反應。
這時帳篷裡的俞蓮舟和張松溪聞聲走出來,宋遠橋對餘蔓笑笑,沒有多說什麼,招呼大家進去安排接下來的行動。餘蔓和張無忌自然不會參與,留在外面烤火倒是如了他們的心願。
失神良久的殷梨亭輕輕吐出一口氣,臨走前再三斟酌,拍了拍張無忌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嘆了一聲,「無忌。」然後視線在餘蔓身上停留一瞬又移開,「好孩子,六叔知道你們感情好,但在外面還是不要太過親密。」
他並非刻板之人,只是覺得楊姑娘一個姑娘家,如此舉止有損名聲,無忌也會被人看成放浪之輩。
大庭廣眾之下,拉著手訴一訴衷腸就挺好的,交頸相擁樓脖抱腰什麼的,他認為不妥。
迷惑的睜大眼睛,張無忌兩片嘴唇動動,正要分辨,卻被餘蔓搶了先。
「殷六俠說得對。」腦袋耷拉著,手裡反覆□□衣角,餘蔓的態度十分誠懇,「我們以後一定注意。」
與世俗禮教無關,她和無忌哥哥都大了,也到了該分割成兩個人的時候了。
殷梨亭最後一個進了帳篷,他走後,張無忌往地上一坐,賭氣地往火堆裡扔了一段幹樹枝。
餘蔓用腳尖踢踢他,不客氣地說:「餓了,給我弄點吃的。」
張無忌又一骨碌爬起,去給餘蔓找吃的,找來半隻之前吃剩的烤兔子和一塊餅,問餘蔓,「你要哪個?」
「我都要。」
餘蔓一併搶過,將半隻烤兔子放在火上烤熱,餅硬的硌牙,她就那樣一點一點地慢慢啃,滿不在乎的樣子。
「不悔妹妹,你見到我外公了?」張無忌問。
若外公他老人家就在附近,他不去探望可說不過去。
「沒有。」餘蔓乾巴巴地說,「抓我的人是你舅舅殷野王。」
「咳」張無忌咳嗽出聲,眼神一下子變得不自然,還有些躲閃,他小聲問:「舅舅還好嗎?」
說這話時,他自己都覺得虛。
不悔妹妹看上去挺好的,那麼,舅舅應該不會太好。
想起自己在殷野王頭上留下的傑作,餘蔓愉悅地眯起眸子,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笑,「還活著。」
張無忌低頭摸摸鼻子,沒有繼續追問。對他來說,還活著就已經是完美結局了,沒有更高的期望。
烤兔子熱得差不多了,餘蔓把它從火上拿下來撕下一條肉,燙得齜牙咧嘴。
「無忌哥哥,咱們倆待在這兒,合適麼?」
他們為波斯明教做事,而現在六大派正在攻打中土明教,他們是不是應該迴避一下?省得日後身份亮出來,六大派的把他們當奸細,中土明教的把他們當敵人。
「當然不合適。」張無忌嘆氣,「還不是因為你不見了。」
「現在我回來了。」
張無忌瞄了餘蔓一眼,猶猶豫豫地說:「那,天亮再走?」
「行。」餘蔓應得很乾脆。
過了一會兒,張無忌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餘蔓,悄聲問:「真不管?」
斜睨著張無忌,餘蔓挑眉笑了笑,口風有所動搖,「不然上光明頂打個招呼再走?」
「我覺得可以。」真誠的光芒在張無忌眼中閃爍。
他是真心覺得應該為中土明教盡一份力,餘蔓就奇怪了,她這位傻哥哥哪兒來的這麼強的歸屬感和責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