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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兵說：&ldo;看電影回來，天就黑了，你不害怕?&rdo;

女兵臉上仍掛著淺笑道：&ldo;不用你管。&rdo;

男兵打一聲唿哨揚長而去。

晚飯時，女兵坐在林參謀對面，小聲地說：&ldo;今天是我的生日。&rdo;

&ldo;是嗎?&rdo;林參謀抬起頭，含笑說，&ldo;祝賀你。&rdo;

女兵把手伸進衣兜，半晌猶豫著掏出票。林參謀看到了，就又笑了一下。女兵說：&ldo;晚上我看電影。&rdo;林參謀說：&ldo;你去好了。&rdo;女兵說：&ldo;你不怕我一個人出事，出事你可有責任呢。&rdo;然後頑皮地一笑。林參謀把鋼勺在碗裡攪幾下，長出一口氣道：&ldo;碰上你，算我倒黴。&rdo;女兵終於露出勝利的微笑。

電影散場後，天早就黑透了。林參謀和女兵走在一條幽深的巷子裡。後面響起腳踏車急促的鈴聲，兩人沒回頭向一旁讓了讓。男兵騎著腳踏車擦肩而過，男兵的口哨聲清澈悅耳。走出衚衕口，他們看見男兵正沖他們笑。很快，男兵的身影和口哨聲消失在營院的林蔭路上。

傍晚，熱鬧了一天的營院清靜下來。甬路上樹影婆娑，花池裡鮮花怒放，香氣四溢。

林參謀和一位穿花裙子、戴眼鏡的女子在林蔭路上漫步，兩人輕說細笑，很輕鬆很投入。走到盡頭，停下再轉過身，向另一頭走，於是路在腳下便沒有了盡頭。

女兵懷抱吉他，站在花壇旁，一邊彈吉他，一邊輕唱著。

走在林參謀身旁的女子停下腳，向女兵這邊張望。

女子說：&ldo;這女孩唱得真好聽。&rdo;

林參謀不說什麼，只是笑一笑。目光越過女兵的頭頂望西邊那抹即逝的晚霞。那女子真切地聽了一會兒，便笑一笑，回過頭沖林參謀說：&ldo;現在的小女孩都挺早熟，你聽她唱的歌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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