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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千鶴子都會讓千鳥一起跪坐在身側,學習一些和這些人打交道的經驗。
她也乖乖受用,千鶴子說什麼她就聽什麼,從不違背。
這種地方家族的男性家主通常都會有許多孩子,津島家主居然全部帶了過來,身後跟著一大串。
千鳥厭倦了津島家主處處恭維卻永遠也說不到重點的話,便盯著那些孩子看當打發時間。
到來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還堅強地維持著面子迂迴地繞著話。
真可笑。
彼時尚且沒有改名為太宰治的津島修治綴在一群人的最後端,他興致缺缺,卻也跟著身邊的哥哥姐姐們掛上假意的微笑。
在來之前,他們的父親要求他們最好要討好這位藤川家的家主。
一開始津島修治以為是一個和他父親一樣糟糕的中年男人,卻沒想到是一個看起來和藹卻頗有手段的婆婆。
怪不得帶一群孩子來,因為藤川家主經常在後面帶著一個女孩子,就以為這位大人很喜歡孩子嗎?
只是因為那個女孩子是這位大人的孩子罷了。
真有趣,那個從來看不上女人的爛人,此時卻要向費盡心機地另一個女人低頭賠笑,企圖討好。
津島修治的笑意不禁擴大了些。
津島家的孩子看起來和他們的父親一樣糟糕,千鳥大失所望。
這樣糟糕的父親想來也不會培養出好一點的孩子,這樣的家族沒有未來,千鳥默默在心底給津島這兩個字打上一個鮮艷的叉號。
沒有合作價值。
倒是可以利用。
——不,千鳥好像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原來後面還躲著一個孩子,眼睛滴溜溜地轉得很快,看起來低調但掩飾不住的聰明。
那個黑髮鳶眼的小男孩倒是有趣。
千鳥不禁多看了兩眼。
持續關注著藤川家主和她身後的那個女孩子的津島家主,看到這一幕,不動聲色地眼神轉向後方。
修治……
夜晚,月色如水。
高大的梧桐樹生長在內院的牆壁一側,千鳥走過去,揪住了一隻偷偷跑出來的少年。
「你在幹什麼?」
猝不及防被黑暗中伸出的一隻手抓住的津島修治嚇了一跳,回頭發現是今天下午見過的,好像是叫……
「藤川千鳥?」
千鳥鬆開少年的後領口,「你的父親如果知道你直呼我的名字,沒準又會懲罰你。」
津島修治疑惑臉。
千鳥揚了揚下巴,「你的衣領口,手掌掐紫的痕跡很明顯哦。」
「那你會給我報仇嗎?」津島修治笑起來,鳶色的眼瞳此刻在黑夜裡不透過一絲光亮,黑漆漆的,挑釁地問道。
「我為什麼要給你報仇?那是你的事情。還有,不要你啊你啊的稱呼我,我比你大幾歲,可以叫我姐姐。」
剛剛和千鶴子見過面,出來沒多久就看見這孩子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幹什麼。
莫名其妙地,就想過來跟他打個招呼。
走近之後才發現,梧桐樹上繫著一根長長的繩子,要逃跑?還是……要自|殺?
「你叫什麼?」
「津島修治,」他往前踏了一步,順手不動聲色地將繩子丟到一邊,離千鳥更近了一些,「是我的名字。」
千鳥點頭,退後轉身走遠。
月色下,淺青色的衣服此時看起來似乎變成了一身白衣,像是在誰的葬禮上哀悼。
聲音卻充滿了惡趣味,「修治君,你知道嗎?你那位親愛的父親以為我看上了你,為了和我們合作,就把你送給了我。」
「所以,從現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