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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瞭些。”
我捂著額頭看他那柔美的表情,也生不起氣來。他慢慢地扶我躺下床,蹲在床沿,復又給我的手腕擦了一些藥,揉搓了好一陣,見他額頭都出現了細微汗珠,想到他剛也吐血受了傷,便不忍了,問道:“師傅,被我打那一掌,你可好?”
他低著頭,翻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打不死的。也不知和你有什麼劫,不是被你打爛頭,就是被拍的口吐血。”他輕輕地說,聽不出一絲的戲謔的意思。
我回想起那日我踢瓦片砸中他,今日又給了他一掌,羞赧地笑了笑:“師傅,你也累了,早點睡吧,我的手不礙事的,練武之人,骨骼硬朗。”
炎紫軒抬起頭,給了我一個顛倒眾生,勾魂攝魄的笑容,把手裡的藥遞給我說:“明天去侯府,把這個帶上……”陡然他的臉色驟變,一手撫著我的額頭,“怎麼這麼燙?”
經他一提醒,也感到自己身子有些燙,頭也重重的,炎紫軒趕忙拉著我的手,把著脈,沉吟道:“傷風寒了。”忽而又疑惑地看我:“你脈象很不對,似有舊疾,最近可受過什麼重傷?”
我看著他笑了好一陣,他竟連那件事都忘了,我用手當劍,在他胸口上比劃了一下,他才想到以前還給我一劍,又看了看被他傷成這樣的手腕,羞愧地說:“看來,我也是你的一個什麼劫。”
說完,轉身將地上的被褥抱在床上,說:“這風寒怕是你方才睡覺蓋得太單薄才引起的。多蓋些,出出汗,明日便好了。”
我看著這堆被褥,不解地問:“那師傅怎麼辦?”
他眼神中忽地閃過我再熟悉不過的邪惡,我生怕他又說出什麼我不樂意聽的話語,怎奈那抹閃亮轉瞬即逝,又黯淡下來:“不妨事,我就坐一宿吧。”
我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便拍了拍床很肝膽地說:“徒兒賜師傅姑且在這睡一晚吧。”
炎紫軒的雙瞳驀地又閃亮起來,燦若繁星,閃如秋水,那樣子就好像一個傷心哭鼻子的小孩突然得到一個甜美的糖果,會心的笑了:“去,往裡面去,你霸佔著整張床,我怎麼睡?”
好呀,真是過河拆橋,給你點春光你就氾濫。我悻悻地轉過身子往裡躺,背對著不去看他,厲聲說:“我睡得輕,你規規矩矩的,你可不要趁我睡著了胡鬧。”又說了一句,“可不敢讓翎飛知道,他可是個打醋罈子,打翻了,我可吃不消。”
炎紫軒輕哧一聲,替我蓋好被子,掖好被角,自己也躺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又說了什麼,眼皮沉得不行,也沉沉睡著了。睡夢中,我迷迷糊糊聽見一聲輕喚:“汶嫣兒。”翎飛是不是想我了,還跑到我夢裡找我……
次日清晨,我睜開眼睛,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第二十章 空惹冤家劫(三)
次日清晨,我睜開眼睛,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炎紫軒規規整整地平躺在床上,只佔了床的一小部分,衣物,被褥,連頭髮都一絲未亂。而我躺在他寬闊的臂彎裡,衣物,頭髮亂作一團,一隻罪惡的手撫在他的胸口,一條放肆的腿壓在他的身上。
貌似,還感受到一個堅硬如鐵的東西將我的大腿擱得生疼。
師傅睡覺還喜歡在胯間藏有兇器嗎?
什麼兇器會這麼硬?
……
我驀地了悟,慌張地從他身上爬起來,臉羞了個透,嘴裡“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唸叨個不停。炎紫軒被我的嘀咕聲吵醒,似乎也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低頭笑了笑也不言語。這時,窗外邊一陣翅膀拍打窗欞的聲音緩解了尷尬的氣氛。他起身開了窗,一隻白色的鴿子飛到手上,他熟練地從鴿子的一隻腿上取下一張紙條讀起來,慢慢地臉色越變越難看,眼目中逐漸出現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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