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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汶燁莞爾一笑:“侯爺,不必多禮,”轉向我看看,“汶嫣妹妹不是外人,但說無妨。”
潘翎飛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說:“我府上的丫頭失蹤多日,不想卻在姑娘家中,承蒙姑娘照顧多日,潘某不勝感激。今日便要帶這個丫頭回府,不知上官姑娘可否應允?”
我心裡一緊,一口氣憋在了嗓子眼,他還是把我最擔心的事說出來了。上官汶燁的美目圓瞪,吃驚地道:“侯爺,說的我不懂了。我幾時見過你家丫頭,何嘗照顧過她?”潘翎飛的俊瞳滿是柔情,看著我不言語。
上官汶燁看看潘翎飛,復又看了看低著頭不說話的我,好像明白了什麼,身子一軟,坐到了石凳,顫顫巍巍地說:“你指的可是汶嫣妹妹。”說完,那雙靈動秀氣的眼睛已噙滿了淚水。
我也顧不得,忙跪在地上說:“姐姐,我不是有意瞞你的。”
潘翎飛趕忙過來扶我:“汶嫣兒,你這是作什麼?在我府上你幾時跪過?”
我也不理他,甩了胳膊,說:“潘翎飛,你先回去,這是我們二人的事情,你不必插手。”
沒想到上官汶燁緩緩站起來,抹了眼淚,冷冷地看著我道:“這倒不必了。這是你們二人的事,該走的是我吧!”字字如萬把寒冰利劍直穿我心。
我一怔,跪在地上抓著她的衣袖,她也全然不睬。我站起來,狠狠瞪了潘翎飛一眼,吼道:“潘翎飛,我恨你。”說完轉身去追上官汶燁,腦子裡卻迴旋著潘翎飛那張蒼白的臉。
追進屋子,只見上官汶燁伏在床被上抽泣,我握著她的手說:“姐姐,我真不是有意瞞你,你聽我解釋……”話未說完,她抽走冰涼的手,還是自顧哭泣。
我心如刀割,看她這樣,也不知從何說起。我騙了她,她現在一定是恨死我了,便一橫心,從鏡臺裡找到一把剪刀,對著自己的脖子說:“姐姐,若是真心恨我,我便以死謝罪了。”
上官汶燁抬起那張哭花了的容顏,抽泣:“墨姑娘,你死到這,我還脫不了干係要見官爺呢!”我聽到這話,心知她怎麼都不會原諒我了,心中涼意頓生,癱坐到地上,兀自垂淚。“妹妹,憑良心說,我待你如何?”上官汶燁稍停了一會,悽怨地說。
“姐姐待我如親妹妹一樣好。”我如實說。
“那你為何,為何,將你的真實身份瞞這麼久,卻不說。”
“姐姐,是我對不住你,可我真有苦衷。我是自願從侯府中逃出來的,不是什麼失蹤。我怕告訴姐姐,你會把我送走,可沒想到,你和潘翎飛還有這層關係,到後來,我就真不知該說不該說了。”
“好好地,為何逃走?”
我簡要地說是潘翎飛和他的朋友將我像布娃娃一樣搶來搶去,我氣不過,便逃離了侯府。沒想到上官汶燁聽了我這番話竟然破涕為笑:“妹妹真是一個有個性之人。”她從我手中搶走剪刀,“妹妹以後莫要再使這個東西了,剛真嚇我一跳,怕你做傻事,才說那樣一番話,是姐姐錯怪你了。”潘翎飛和上官汶燁真相配,兩人都是如此善良,明明是旁人的錯,卻偏要往自己身上攬責任。
上官汶燁替我擦了眼淚說:“娘老說我心性兒好,過於善良。其實,不瞞妹妹,我也總怕娘說的那些事。我一笨嘴拙舌之人進了侯府,若是得不到侯爺的寵,定是要被娘口裡說的那個丫頭欺負的。我自己也擔心,不知抹過多少眼淚。現在可好了,早知是妹妹,斷不是外面說的那樣,我也放了心。妹妹,今後可要和你共侍侯爺了。”
我聽她這麼一說,知道是誤會了我和潘翎飛的關係,信誓旦旦地說:“姐姐,不要胡說,潘翎飛就是你一個人的,什麼共侍一夫,我們只是主僕罷了”
“看得出,侯爺是真疼你。別再逃了,我這一走,可憐的妹妹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