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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好吧。”他像是很勉強地答應,可是我分明在他眼裡看到了欣喜。
滴答滴答,吊瓶的藥液緩慢地墜落,我看著看著精神開始渙散,意識模糊,昨晚就那樣睡了半夜,現在還是好睏哪。不知不覺中,我趴在床上又睡著了。
“困了麼?”溫和的聲音傳到耳內。
“沒,沒有,精神的很呢……”我揉揉眼睛,違心地回答,可是話未說完,便又睡著了。
“咦?你倆是不是說好了,你生一天病,我生一天病。”一個女人的聲音,很熟悉,對了,就是說吳火昊配我綽綽有餘的那個護士。
我被吵鬧聲驚醒,看看自己已經不是趴在床上,而是躺在床上,蓋著被子。我歉疚地看看他,他一個病人卻坐在床邊沒有休息。那一刻心裡突然很堵,很難受,然後就扁了扁嘴,哭了。
“哭,哭什麼?”他結結巴巴地說,有些驚慌失措。
“你,你……”我想說,你對我真好,可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你個混蛋。”
“呀,馬一楊,出什麼事了?誰是混蛋?是他麼?”事情發展地太快,我還沒解釋清楚,宿舍中號稱第一女俠的小燕便一腳踢來——她,跆拳道黑帶,吳火昊,你慘了。
“唰”,時間靜止,動作靜止,世界也靜止了。她的速度快,他的速度更快,什麼時候他右手多了一個小木凳,擋住了那一腳。“韓國的跆拳道能和中國功夫比麼?”他竟像大俠一樣,臉上凜然。
我忘了剛才我還是被嚇著的,現在反而拍著手歡呼:“太精彩了,太精彩了,古裝戲啊,繼續,繼續。”
兩個人齊齊向我投來看白痴一樣的眼神,我這才緩過了神,訥訥說:“你,你怎麼會功夫啊。”
“小時候和爺爺學了點。”吳火昊放下了碎裂的小木凳。“你同學麼?怎麼見我這麼大反應?想把我腦袋一腳踢爛啊。”
我剛要開口說,就被小燕一下搶過:“一楊,他沒對你做什麼吧,你昨晚沒會宿舍怎麼回事?我們都很擔心。”
“我去找他了。”我指了指吳火昊道。
“你,”小燕很吃驚,“和他在一起?一整晚?在這……睡了一夜?”
“不是不是,是和他在一起,是一整晚,但是沒有在這睡一夜,是在別的地方過夜的,結果他被我整病了,然後我陪他在這打針,然後我很累,我就睡在了床上。”我語無倫次地解釋。
小燕聽了還是一頭霧水,最後乾脆很無奈地道:“那在哪過夜的?為什麼他病了,你很累,你們昨晚……好了,這是你倆的事,我走了……”
“小燕,不是……喂,別走。”聽著小燕遠去的腳步聲,我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無精打采,自語,“唉……不是你想的那樣。”
於是,在宿舍裡我有了這樣的外號:穿睡衣的專獵美少男的女淫賊。
“笑什麼?”我氣憤地說,“還不是拜你所賜。”
自吳火昊生病的第二天,他看起來就恢復地很好,可還是執意要再打針,這個孩子,不是很怕打針麼?狡猾的人,耍什麼鬼把戲呢。還不是,還不是,希望我陪著。
“誒,吳火昊,你的名字起得很奇怪啊,為什麼中間加個‘火’,是不是你五行缺火啊?”話說,我還從沒聽過誰的名字帶個‘火’字,吳昊,多好聽,加個‘火’,簡直大煞風景。
“想知道?那老時間老地點咯。”他的眼眸奕奕生輝,一點都不像病人的他偏要掛個吊瓶,真讓人鬱悶。
“不行。”我斬釘截鐵。
“不行?”他好像很失望。
“我要上晚自習,而且要很晚,高數本來都整得我頭大,這兩天又落了幾節課,現在不及時趕上,期末非掛科不可。”
“那,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