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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程雪瑤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謝謝您來看我。您也知道,我一向怕冷,去年這個時候就染了風寒,為此您那時來看我,我還回絕了。如今我舊病復發,咳咳……因此,雪瑤想請王爺代我向陛下求情,準我出觀回家修養。」
「這塊玉佩是我當年不懂事,從姐姐那裡偷拿的,如今也該物歸原主了。」說罷,她伸出手,將玉佩遞了過去。
有那麼一段時間,齊宣曾想過把這枚玉佩拿回來,畢竟那是他當年留給元瑾汐的信物,有特殊的意義,不想讓它落在別人手裡。
但如今,這枚玉佩在他眼裡,已經變得汙穢不堪。
「王爺這是還在記恨於我麼?」她的聲音透著滿滿的委屈,「雖然,我不是那個人,但再怎麼說,你也曾經真心實意地關心過我,難道王爺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我死在這裡麼?」
一番話說完,她又是一通咳嗽,咳得撕心裂肺,看上去可憐又悽慘。
只可惜,這些在齊宣眼裡都是無用,無論她表現得有多可憐,只要他一想到元瑾汐差一點實在她的手上,他對她就只要厭惡,而沒有半分同情。
「程雪瑤,本王一直有個疑問,」齊宣緩緩開口,「元瑾汐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找人加害於她?」
程雪瑤明顯地慌亂一下,但還是強自鎮定地說道:「王爺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懂?」
「上元燈節的綁架,泗水河上的刺殺。你找的刺客已經把一切都交待了,整個京城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只有你自己還在認為是神不知鬼不覺。」
「怎、怎麼可能?」程雪瑤不敢相信,那件事到現在已經快過去一年,她以為早就事過境遷沒人在意了,卻沒想到齊宣一直在隱忍。
而她竟然還想要讓他去替自己求情。
「不,我什麼都沒做,一定是那人胡說八道。我什麼都沒幹。」
齊宣眯了眯眼睛,但心裡並沒有過於動怒,因為這個情景完全在意料之中。
「你可以不承認,本王也不需要你承認。你就在這裡終老吧。」說完,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程雪瑤猛地爆發出一聲喊,蠟黃的臉上顯現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紅,她知道自己完了,心裡最後一點希望消失後,恨意也全都爆發開來,「齊宣,你明明早就該死,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
此時的她完全被憤怒和恨意吞噬,眼睛裡滿是惡毒與瘋狂。
饒是齊宣知道她恨他想讓他死,但也沒有想到她的恨意竟是這樣的深,「程雪瑤,本王自認從沒做過任何對你不起的事情,你為何如此恨我,非要我死不可?」
「因為你本來就該死。你本該在去年這個時候出發前往江州,然後在泗水河上遇刺身亡,死訊在除夕那天傳回京城。」
本該?齊宣眉頭深深地皺起眉頭,去年這個時候,若不是遇到元瑾汐,他還真就會下江洲。
可是那件事是皇兄秘密吩咐他的,就連旨意都是派人現傳,他連身邊的嚴陵都沒有透露,程雪瑤又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她為什麼就那麼篤定他會再泗水河上遇險?這半年來,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她與夏興昌或是夏家的任何一個人有聯絡。
「你怎麼知道我那時要下江洲,又如何得知泗水河的事情?」
「哼,我就是知道,因為我是天選之人!」程雪瑤眼睛重新有了一絲光,「你們把我囚禁在這裡,要遭報應的!」
「程雪瑤,如果你還想出去,那就說實話,不要在這裡裝神弄鬼。」
「哼,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你若想知道真相,就乖乖把我放了,不然你就一輩子蒙在鼓裡,一輩子也不可能知道真相,哈哈哈哈哈哈……」
程雪瑤笑得極其癲狂,心裡有一種報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