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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莛想著時間還多,就當是聽說書了,蹲在推車旁搖頭。
小夥計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也蹲在魏清莛的旁邊,小聲道:“我知道,他們這是為了慶祝,北邊的回鶻不老實,一個皇子親自帶兵把他們打了個落花流水,這哥哥打了勝仗,弟弟自然要慶祝了,這不,請了不少人,店裡的食材不夠用,掌櫃的又不能怠慢,也是你好運,正巧被我看見,我可是費了不少勁,掌櫃的才同意買你的野豬肉……”
魏清莛卻早已經聽不到他說什麼了,臉色微變,推起手推車就走。
小夥計正倚在推車上,一個不穩栽在地上,氣急,等爬起來,人早就不見了,小夥計氣得跺腳。
而魏清莛面色寒冷的飛快朝王家走去。
不管王家是不是真的站在太子和任家一邊,王公是為了太子和任家而死的沒錯,在外人看來,王家就被打上了太子的名號。
而四皇子是太子嫡親的弟弟,也是唯一的同母弟弟,不管他要不要爭,從一太子薨的那一刻他就被推上了前臺。
王家要起來,他們姐弟要過得好,四皇子就必須活著,不然現在那些皇子不能把他們怎樣,但是皇帝會老的,這個江山的主人也是要換的,到時就是算總賬的時候。
什麼為了慶祝哥哥打勝仗,那也就只能騙無知小民。
四皇子要真打了勝仗,京城裡的皇子們該睡不著覺了。
那就是四皇子打敗仗了,也不單純,可能還將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不然那位“皇子”為什麼這麼高興?
這些政治上的彎彎繞繞她自然沒有王廷日知道的清楚,可也要心裡有些底才好,要實在不行,早作決定,哪怕逃出京城也是好的。
魏家敢把他們軟禁在秋冷院,不就是忌憚徐氏?
可如果某一天徐氏暗示魏家可以要他們的命了,而站在他們身後的四皇子和任家沒了,魏家會不會為了討好徐氏就順勢而為了?
腦中思緒翻滾,剛轉彎,魏清莛就差點撞到人,剛要道歉,就被人抓住,“莛姐兒。”
“表姐?你怎麼在這裡?”王素雅頭髮有些散,滿臉的焦急,衣服也有些亂,魏清莛眼尖的看見她的衣角沾著血跡,著急道:“出了什麼事?你怎麼這副樣子?”
王素雅強忍著眼淚道:“哥哥,哥哥被人打傷了,家裡沒有餘錢,大夫沒錢不肯看病,莛姐兒,你身上有銀子嗎?”
魏清莛胡亂的點頭,直接將手推車丟在一旁,拉著王素雅就跑,一連串的問她,“表哥被誰打了?傷到了哪裡?現在在哪裡?”
“在南坊的醫館裡,那些人不知道是誰,他們上來就絆倒哥哥的輪椅,一言不合就動手,其他倒還好,就是腿傷的嚴重,那些人,那些人太可恨了。”
魏清莛終於知道王素雅為什麼這麼說了。
王廷日臉色蒼白的躺在醫館裡,身下的腿不斷的出血,可臉上卻完好,就是手上也才有一些印記,那些人是專門對著他的腿下手的。
魏清莛掃過醫館的大夫和掌櫃時,眼裡閃過寒光,直接對福伯道:“福伯,我們將人背到同仁堂去,那裡的大夫我認識。”
福伯點點頭。
謝氏手顫抖的給兒子止血,小心的將王廷日移到福伯背上。
大夫和掌櫃的看他們離開,暗地裡鬆了一口氣,那些人他們得罪不起,眼看著人死在他們面前也不能夠,這樣也算解了他們的圍了。
一行五人到同仁堂的時候,同仁堂已經關門了,魏清莛讓他們敲門,自己則跑到後門處噹噹的敲著。
下人開啟門就吼一聲,“催命嗎?敲什麼敲?不知道現在是吃飯時間嗎?”開啟門,上下打量魏清莛,有些眼熟,“你找誰啊?”
魏清莛塞給他一把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