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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看了不甚高興,可她分明知道他說的不盡實話,還是不曾追根究底,畢竟那句&ldo;偶作鄰居&rdo;確實也不是假話。
心裡想得多了,也就一時難以顧全手裡的動作,她不慎將手指割破了,吃痛地叫了一聲。
玄旻聞聲看去,見她的手上出了血,就連木像上也已經沾了痕跡,他便立刻去找了藥箱出來。
一陣忙碌,便打破了室內原先的安靜,也就讓包圍住小屋的呼嘯風聲都小了許多。少女借著注視著玄旻蹙眉替自己包紮的樣子,她本就與往日不太一樣的心情更有些莫名其妙的高興。只是她素來不善表達情感,就算是面對玄旻的幫助,她也只是說了一聲&ldo;謝謝&rdo;,清清淡淡的兩個字,讓人聽來頗為敷衍。
包紮好傷口之後,她拿起木像想將上面的血跡擦去,可血痕已經沁入了木身,是再也擦不掉了。雖然有些遺憾,她卻並沒有就此棄置了木像,又發覺木像的人面刻畫得不夠細緻,便又拿起小刀細心地修改起來。
玄旻見她心無旁騖,原本不想打擾,可這少女的神情似有魔力一般,讓他不由自主地拿起那片樹葉,再一次吹起了梁音緩緩。
小屋的門突然被推開,室外的狂風夾帶著飛雪立即撲進的屋裡,隨即吹滅了臺上的燭火,也驚動了玄旻和白衣少女。
聞說立即關上門,不及將身上的雪花拍落就快步去了玄旻身邊問道:&ldo;沒事吧。&rdo;
桌邊的另一道身影頓了頓,隨後才又將燭火重新點燃,與聞說打了個照面。
聞說見到少女毫不迴避的目光有剎那失神,卻很快恢復過來,繼續與玄旻道:&ldo;風雪來得突然,我只顧著找你,沒趕得及回去通知他們,我看一時半刻這雪也停不了,今晚只怕要在這裡過夜了。&rdo;
玄旻點頭回應,轉過目光時,見少女又開始了雕木像的動作。
聞說看看玄旻,見他盯著那片樹葉不再說話,而白衣少女也專注在那個木像上不搭理旁人,這樣怪異的沉默讓她有些不甚自在,但她最終只是站在玄旻身邊,就跟她過去至今一樣,盡她作為侍衛應盡的責任。
如此一夜便在狂風暴雪中度過,翌日當白衣少女醒來時,玄旻跟聞說已經離去,而那隻還未完成的木像也不翼而飛,她猜想應是被玄旻拿去了。那本來也不是什麼稀罕物,她從小到大已經雕了不少,因此並沒有生氣。
開啟門的時候,撲面而來一陣刺骨寒意,讓白衣少女不由打了個寒噤,她稍作調整之後才緩緩睜開眼,見山中一片晶瑩雪白,極目之處皆為冰雪,說是好看卻到底顏色太乾淨了,反而太過晃眼。
她輕輕將小屋的門關好之後便又回到了靈南與靈淑的墳前,周圍一切都被白雪覆蓋,唯有那兩塊墓碑被人特意打掃過,此時不沾一絲雪塵。她走去墓碑前,發現碑上放著一塊玉墜子,十分普通的玉料,就連上頭雕刻的絲蘿喬木的圖案也不夠精緻,絕對不是什麼奇珍異寶。
她將玉墜握在手中,雖然困惑卻也知道是玄旻特意留下的,大概是作為那個木像的交換,可那尊木像還未完成,上頭還沾了血,哪怕完成了,價值也不及這塊玉墜。不過既然玄旻這樣做了,她也就收下了,就算是紅塵相逢的一個紀念。
馬車的聲響隱約傳來,她走去一邊的高地遠望,果真見到了一輛馬車正徐徐朝山下勢去,她想,那裡頭應該就是坐著玄旻和聞說吧。
玄旻看著高處的那一襲白衣,彷彿與周圍的清冷融為一體,這樣的遙遙相望讓他覺得像是回到了當年還在弋葵的時候,他也是隔著人山人海,望見了三陽臺上的靈徽,一樣的白衣勝雪,然而如今已經滄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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