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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就帶著玄旻立刻趕回了清王府。
靈徽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望著快速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那輛馬車,最終無力地垂下眼。她在依舊不減的刺骨寒風裡深重地嘆息,像是終於認清了某件事,其中的無奈與苦澀她也只有就此一人感受。
風聲獵獵,吹徹荒山,像是有人在山間低泣,寂寥悲傷,靈徽將身上的塵土拂去,正要提步離開,腿上的疼痛讓她意識到自己也是個受傷之人,卻也就是在這時,她猛然想起高地上玄旻怪異的走路姿態,不禁去想那人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因為有玄旻的保護,靈徽的只是受了點輕微的擦傷,加上唐紹筠並不在建鄴,所以她受傷的事並沒有人知道。而經過這麼一出鬧騰,靈徽原本還在猶豫的心思已然發生了改變。她找出唐紹筠交給自己的在雲丘找到的有關太子圈地的證據,以及西雍在雲丘附近販賣私鹽謀取暴利的帳本,在做了最後的思想鬥爭之後還是決定交給玄旻。
她並非不信玄旻,只是因為對他越來越糾結的感受而致使她開始對自己的行為產生困惑,她堅定地知道自己是為了報仇而選擇聽從玄旻的安排,可這樣看似無可奈何的順從裡又包含著另一些她難以說清的心情,就好像她對那塊絲蘿喬木墜的感受一樣,是非常厭惡卻又根本捨不得丟掉的糾纏。
聞說像是知道靈徽會願意交出這些東西似的,當日夜裡就潛入唐府,見靈徽獨自一人坐在房中,她便立刻進入,見到了靈徽放在桌上的一隻包袱。
靈徽將準備好的證據交到聞說手中,女侍衛抱著包袱沉默良久忽然道:&ldo;他還沒有醒。&rdo;
&ldo;你不是說他只是受了外傷麼?&rdo;靈徽緊張道。
聞說將包袱繫好道:&ldo;我不那麼說,你大概不糊安安心心地回來準備這些東西給我。&rdo;
她在心急慌亂的情況下完全沒有注意到聞說當時是在說謊,但即便如此,就憑聞說萬年如一的冰涼神色,她也不會覺察到那不過是一句謊話。這樣想了想,靈徽也就平靜了一些,問道:&ldo;你是想跟我說,他的情況很嚴重?&rdo;
&ldo;養尊處優慣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樣重的傷,大概恢復起來會比較困難。&rdo;聞說道。
靈徽見過玄旻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那些從他年幼起就伴隨著他的傷痛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永不磨滅的痕跡。她必須承認,在第一次見到那具傷痕累累的身體時,她是極度驚訝的,然而因為彼時玄旻對她的施暴,她將那些代表了玄旻生命中最灰暗記憶的傷痕視作他罪有應得的下場,她曾為此感到痛快過,然而現在聞說同她說起這些,她卻莫名覺得那個人那樣可憐。
但她說不出什麼關心的話來,也就此無視了一直在等她回應的聞說。屋子裡安靜了很久之後,她才道:&ldo;東西我已經給他了,如果他醒了,讓他務必記得今天跟我說過的話。&rdo;
聞說眨眼的一瞬間,在她的眼中劃過一絲失望,她卻憑藉多年來的自持將這樣的心情快速隱藏起來,道:&ldo;我知道。&rdo;
然後聞說離開了唐府,靈徽站在窗下看著沉沉的夜幕,天際之上沒有一顆星星,也不見月亮,放眼望去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將他們所有人困在其中,如何也逃不脫。
聞說回到清王府後一直陪在玄旻身邊。直到第二天黎明時分,玄旻才從昏睡中醒來。她聽見玄旻說的第一句話是&ldo;東西拿到了沒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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