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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塊是那些刺客遺落之物,也是靖王府的親信所持有的信物,清王是因此才知道,派人伏擊的就是靖王。&rdo;
蔡襄將兩件信物呈今上。
何禮將靈徽的樣貌與畫像上的比對之後道:&ldo;你分明就是今夜行刺廢太子的那個女子。&rdo;
靈徽面不改色道:&ldo;我確實痛恨廢太子殺我手足,可自從唐紹筠被斬之後,我為了躲避靖王追殺便一直隱藏行蹤。今夜也是因為大雨,城門守備鬆懈,我便冒雨從西城門的一個缺口處跑出,如何能分/身去東郊皇陵刺殺廢太子?我一介女流,並不會武功,又如何進去皇陵?&rdo;
靈徽看著何禮與侯保幸手中的畫像道:&ldo;說不定是靖王為了徹底剷除廢太子而故意讓人假扮我的樣子潛入皇陵行兇,畢竟我與唐紹筠為伴,而唐紹筠又因為廢太子一案而喪命,我找廢太子尋仇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卻與他靖王沒有幹係。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我身上,他更能發動朝廷之力光明正大地抓捕我。否則為何我殺了廢太子,卻偏偏讓人看見了,可又能脫身?&rdo;
☆、第十二章 雷霆抱夜起 嘈切密雨集(四)
何禮被反問得一時無言,暫且作罷。
&ldo;蔡御史手中所呈的包裹,正是我臨走前放置在御史府邸門外。&rdo;靈徽道,&ldo;當初靖王意圖陷害廢太子,便讓我將偽造的證據放置在右諫議大夫莊友莊大人的府上,說莊大人為官清正,又是諫臣,陛下對其言辭必定親信。原本我逃離建鄴前,也想將這些證據再次放去莊大人府上,卻惟恐靖王派人監視莊府,而蔡御史的府邸又恰好在城西,於是我就將東西都交給了蔡御史。&rdo;
蔡襄長跪道:&ldo;臣惟恐有人捏造事實陷害靖王,收到此包裹之後便不敢立即奉上,在府中先將其中帳目都看過一遍,其記錄逐一明細,並無作假嫌疑,臣才帶來呈交陛下,還請陛下嚴查。&rdo;
今上看著殿下跪著的數人卻久不發言,且不論玄旻與靈徽,單是蔡襄、何禮與侯保幸,皆是他手中臣工,卻在此時一齊將矛頭對準了靖王,若是受人指使,也未免太讓他這一國之君後怕,但若當真如他們所言,那他這些年來對靖王的寵愛就當真是養虎為患了。
室內寂寂,堂下眾人垂首靜待今上發落,然而時光被燭火所燒便無形消失,卻始終不得那一國之君的隻言片語,也就更令人倍感忐忑。
&ldo;我以涉案之人的身份冒死入宮說明真相,難道陛下還要猶豫我所說是否切實?&rdo;靈徽齒冷道,&ldo;我宋氏一族在五年前或被生擒被殺害,如今只剩下我與長兄宋適言,而兄長現今又被侯將軍捉拿。我今夜入宮不為自己求生,一為死去的唐紹筠討個公道,二為自己並未殺害廢太子而澄清真相,三為揭露靖王陰毒的本性,四為兄長求情,只要陛下答應不殺,我便能像當初說服兄長與靖王聯手一般,讓他從此不再反陳。&rdo;
見今上似有所動,靈徽雖心底不甘,卻還要繼續,只是她目光已然暗淡,無奈道:&ldo;留在陳國五年,我已認清了事實。梁國既已覆滅,便是雲煙過往,陳國社稷穩固,難以撼動,兄長所為是謂以卵擊石。不如各自相安,存我宋氏血脈,安樂以繼,以告慰先祖。&rdo;
&ldo;靈徽本可以就此逃脫卻偏偏送臣入宮,陛下,臣與靖王不過因為當初靈徽一事而私怨一樁,靖王卻記恨至今,要將臣殺於建鄴城外。我非聖賢,又與靖王同是宗親手足,懇請陛下為臣主持公道。&rdo;玄旻雖一身狼狽,卻無畏無懼,陳詞神情尤為堅定,禮儀顧全,絲毫不差皇室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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