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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哥知道我跟在你身邊,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rdo;
靈徽的挑釁並沒有激起玄旻的興趣,反而是聞說在這會兒挑開了車簾道:&ldo;偽造的飛鴿傳書已經送回了建鄴,康王不日就能收到。&rdo;
靈徽終於明白玄旻是要挑起康王與宋適言的矛盾,從而讓他們兩虎相爭放鬆對他的警惕,這樣一來宋適言忙於應付康王也就沒有心思營救她。
&ldo;你就不怕康王反咬你一口,說你跟亂黨勾結?&rdo;靈徽恨恨道。
&ldo;你也知道宋適言是亂黨?&rdo;玄旻好整以暇地看著靈徽被揶揄的樣子,她的眼光銳利得扎人卻又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這讓他心情突然好了起來,道,&ldo;這差事是父皇給的,我從未爭取過,要說我有意過來查他的底,這一路上我卻被刺殺,究竟是誰別有用心?&rdo;
靈徽一向討厭看見玄旻自以為是的樣子,更不想與他同車而坐,這就挑了簾子要出去,這才發現剛才的車夫已經不見,這會兒駕車的只有聞說一人。
見玄旻不阻止靈徽這樣的舉動,聞說也就讓了地方給她坐。然而山風吹得塵土飛揚,靈徽坐了不多時就有些受不住,又灰溜溜地鑽進了車裡。
玄旻對此的無視更像是無聲的嘲諷,靈徽看著正低頭沉思的玄旻咬了咬唇,卻被玄旻發現了她這樣的表情,問道:&ldo;還想問什麼?&rdo;
靈徽袖中的手不由握緊,一番內心掙扎之後終於開口問道:&ldo;你沒傷我大哥吧?&rdo;
玄旻挑眉,伸手挑了簾子朝馬車外看去,沒有作答。
靈徽也不想自討沒趣,偏過頭也不再說話。
馬車一路向前總是少不得顛簸,加上聞說的車技也不過爾爾,這就更讓人坐得難受。靈徽正要換個姿勢,冷不防車輪滾去了石塊上,又是一記劇烈搖晃,靈徽身子向前栽去,所幸玄旻反應機敏,伸手推住了她的肩,也因此將他受了傷的手擺在了靈徽面前。
一想起當日玄旻帶著自己逃命的情景,靈徽便心生異樣,尤其在她見到玄旻對此毫無所覺的時候,她就更討厭這種莫名其妙的感受,只想遠離眼前這個仿如冰山似的人。
見靈徽極嫌惡地退開,玄旻淡淡道:&ldo;抓亂黨從來不是我的事,你得問太子,問康王,或者問靖王。&rdo;
玄旻所提三人中有兩個與靈徽仇怨甚深,她以為玄旻這樣說是有意刺激自己,便不願意與他多費唇舌。她也知道既然被玄旻重新帶回身邊,短時間內怕是不能再與宋適言見面,兄妹才重聚不過幾天就又分離,眼前這罪魁禍首卻泰然處之,她雖然恨卻只好繼續忍耐,畢竟宋適言許她將來報仇復國,她也已經等了五年,就不在乎再多等一些時候,只願宋適言跟那些舊部沒有因為玄旻的挑撥而受到朝廷的大肆追捕。
這樣想著,靈徽不由將視線轉去玄旻身上,見他正看著車外路途若有所思,陽光勾勒著他陰鬱深邃的眉眼,卻也無法融化他身上多年來的無情冰冷,那樣柔和的光線反而讓他看來更加不近人間煙火,始終獨行在孤寂跟陰鷙裡,就此一生。
☆、第二章 誤結鴛鴦意 秀水引故情(一)
玄旻送回建鄴的奏摺無疑將梁國餘孽的問題提到了眾人面前,今上為之震怒,當朝責問追究,景杭不得不出面接受斥責懲處,皆因當年攻打梁國由他主理,戰後俘虜也經他安排,所以一直以來對梁國餘孽的追捕也由他負責。
景棠當眾為景杭求情,將景杭歷來功績一一數了一番,又有其他臣工在旁附和,這才稍稍平息了今上怒火。然而西雍在此時指出,巡史遇襲證明當地官員治理有失,汝南本就是梁國故城,再往西就更加不在控制範圍之內,所以請求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