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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紹筠本就為唐風青私下裡做的勾當而心緒難安,本以為此時見一見靈徽,彼此還有機會將那些誤會解釋清楚,不想靈徽卻對他避而不見,也就令他更加失落。
玄旻正要送客,靈徽卻忽然命侍女前來相約唐紹筠,這不禁令他喜出望外,與玄旻打過招呼之後,他便立即在侍女的引領下前去見了靈徽。
&ldo;收放自如。&rdo;玄旻望著唐紹筠離開的方向,眼中透著些微讚許的目光,道,&ldo;以前是我小看她了。&rdo;
&ldo;為了一個唐紹筠如此大費周章,屬下以為有些得不償失。&rdo;聞說道。
玄旻去看聞說的神情略顯失望道:&ldo;我為的可不止一個唐紹筠。&rdo;
&ldo;屬下愚鈍。&rdo;
&ldo;靈徽知道就可以。&rdo;玄旻微頓,&ldo;一起過去聽聽他們說什麼。&rdo;
聞說見玄旻提步,她便立即跟了上去。兩人到了內院暗處再不做聲,只悄悄看著靈徽與唐紹筠的一舉一動。
&ldo;既然不信我的話,為何又要見我?&rdo;靈徽背對唐紹筠道。
&ldo;我只是……想見一見你。&rdo;唐紹筠情緒低落,此時見到靈徽才覺得心境開闊一些,雖然她並不肯面對自己,然這白衣墨發在眼前一刻,也就能緩解一些他為唐風青而生出的苦惱。
&ldo;該說的我已經都告訴你了,相不相信是你的事。你如果想要為你爹做說客大可不必,我如今也只是階下囚,生死掌握在他人手中,解不解釋都沒有意義。&rdo;靈徽轉身正視唐紹筠問道,&ldo;還有想說的麼?&rdo;
她的漠然那樣高高在上,哪怕今時今日的她只是被軟禁的人質也依舊持有著與生俱來的驕傲與尊貴,尤其是在那些自詡還梁魂未泯的卻做著與之背道而馳的人面前。這令唐紹筠深感無奈和挫敗,卻依舊無法從靈徽的光芒中走出來,這種連他自己都無法描述的心情,已然成了內心的魔障,在曾經虛無縹緲的傾慕裡逐漸轉化為現在真實可見的心動,他早已在不知什麼時候愛戀上了那被稱為靈徽公主的女子。
靈徽冷清的眼眸讓唐紹筠有些促狹,他斟酌了許久的措辭最後也只是成了斷斷續續的音節,從他原本巧舌如簧的口中擠了出來:&ldo;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清王身邊,請你一定要相信我。&rdo;
&ldo;離開了又怎樣?他是陳國的清王,只要在陳國的土地上,他就隨時可以將我抓回去。梁國的大軍都沒能讓我從他手中倖免,你又憑什麼保護我?找一個比他有權勢的人當做護盾?誰?太子還是康王?或者是其他什麼人?不都是陳國的人?&rdo;靈徽嗤笑一聲道,&ldo;都是敵人,是仇人。&rdo;
&ldo;你在清王身邊不也是藉助陳國的力量活著,既然這樣,換一個人又有什麼兩樣?你不願意做的事,就交給我來做。需要藉助誰的力量,我去借,只要你答應讓我照顧你。&rdo;
從未有人這樣真誠地與她說過這些話,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處境,靈徽大約真的會為此動容,然而一想到唐風青做的那些勾當,想起陳軍鐵騎踏入弋葵之後帶來的慘狀,她就無法原諒與之相關的一切,哪怕唐紹筠也許當真是無辜的。
&ldo;你如果這樣做了,跟你的父親又有什麼區別?&rdo;
&ldo;我只是想保護你。&rdo;唐紹筠懇切道。他搶步到靈徽面前,原本激動地想要去握住靈徽的手,卻在最後一刻停下,低頭退開道:&ldo;你在清王身邊遭受的一切,會伴隨著你到我的身邊而終止。他並不是個得寵的親貴,你如果覺得我父親跟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