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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過去太子和康王在齊濟與梁商互相勾結,靖王未必不會這麼做。再者他一向喜好結交朋友,建鄴城大半的文人墨客,甚至是朝中官員都跟他有些關聯,經營人脈,錢是不可少的,就憑他那些俸祿和陳皇的賞賜並不見得能完全滿足他的需要。人心向來不足,我看靖王私底下也沒少幹那些齷齪的勾當。&rdo;靈徽分析到最後已然對西雍嗤之以鼻。
&ldo;我倒覺得那個戶頭不一定是靖王所有。他既然已經將這件事告訴了我,就沒必要再隱瞞戶頭的主人,他又說有什麼計劃,想來也不至於將自己辛苦隱藏的東西翻出來。依我之見,那個戶頭的真正主人不是靖王最信任最倚重之人,就是他最想對付的人,他要放長線釣大魚。&rdo;唐紹筠道。
靈徽似被唐紹筠這句猜測點醒,卻沒有立刻接話,假作談話之後,他即刻就將這個訊息透過聞說傳給了玄旻。玄旻當即讓聞說親赴雲丘進行調查,結果當真驚喜,那個戶頭居然是景棠所有。
&ldo;沒想到太子的胃口比我想得要大得多。&rdo;玄旻看著聞說帶回來的情報嘆道,&ldo;齊濟的走私原來只是他作為私產的一部分,雲丘這裡的數量同樣大得驚人。&rdo;
&ldo;雲丘一帶最嚴重的現象就是圈地賣地,太子在那裡擁有不少私產私宅,這次靖王讓唐紹筠將付易恆貪贓來的錢款以各種名目分別打進了太子跟相關官員的戶頭裡,看來是準備從這裡下手。&rdo;聞說道。
&ldo;靖王居然能查到太子隱藏如此之深的東西,可見他也必定深諳其道。&rdo;玄旻看向聞說道,&ldo;查清楚靖王在雲丘一帶究竟有多少私產。&rdo;
聞說應聲之後忽然問道:&ldo;聽聞王爺近來主持永安寺修葺之事,一切都還順利麼?&rdo;
&ldo;你是聽說太子與我起衝突的事了?&rdo;玄旻見聞說預設後才道,&ldo;他的心性配不上他的野心,而他的野心在我面前也不值一提,鼠目寸光之人不過是為他人鋪路而已。&rdo;
玄旻所指的衝突前因正是前些時候景棠代皇后陪同太后前往永安寺上香,寺中負責翻修的工匠不慎驚擾了太后鳳駕,景棠因此大力斥責,甚至將這件事報去了今上跟前,直指整個工部作風懶散,工部領導者督導不嚴,請求今上降罪懲罰之事。
當時玄旻主動請罪,認為永安寺翻修由他主持,屬下驚擾太后是他失察失職而罪不及工部其他領事官員。可景棠卻認為工匠散漫並非一朝一夕養成,必定是平日就少受管束才有如此結果,依舊懇請今上予以工部官員相應懲處。
誰都看得出來景棠不過借著這個由頭在針對工部,至於工匠真正驚擾太后的原因也沒有幾人能夠說清,畢竟當時在場的人並不多,而景棠恰是其中一個。事後他如此大張旗鼓地要拿工部問罪,在有心人眼中這不可不謂是一場別有用心的&ldo;巧合&rdo;。
&ldo;要拿工部不急在此刻,他這樣貿然動作明顯是要強行降罪工部的同時再下我一程。他的疑心倒是重,偏偏身邊還沒有能夠信任之人,瀚海孤舟必然是行不遠的。&rdo;玄旻冷笑道,&ldo;你如今帶回的這個訊息恰好有用,辛苦了。&rdo;
聞說少見玄旻如此待人,一時間有些怔忡。倒是玄旻看她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便開口問道:&ldo;還有話要說?&rdo;
聞說搖頭道:&ldo;我上次見靈徽時瞧她臉色不大好,不知是不是病了。&rdo;
玄旻本就肅冷的臉色頓時添了一層莫名的神色,他探究地盯著聞說沉靜的眉眼道:&ldo;想說什麼?&rdo;
&ldo;王爺所說的瀚海孤舟讓屬下一時有些感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