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2/3 頁)

的關係讓你終究不適，我們可以想其他辦法，或者離開陳國。&rdo;

&ldo;破我弋葵的是康王，辱我五年的是清王，此生此世若有機會，我必定會將他們手刃。&rdo;靈徽冷冽道，&ldo;我要的是復國報仇，如果你沒有這樣的能力，就別再靠近我。我不想在絕望之後看見希望，而這個希望又變成了絕望。&rdo;

話到最後，她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滿腔的無奈在被風吹開的尾音裡一齊被吹散在園子裡。她微微擺起的發梢跟裙角就像是觸動了回憶的開關，在已經一片慘澹的現實裡還殘存著最後一點生機，然而卻是那樣微末，也不知什麼時候就被時間徹底磨平，讓他們都再沒有反駁現實的力氣，從而接受眼前的一切。

&ldo;不會的。&rdo;唐紹筠信誓旦旦道，&ldo;只要你給我機會，我必定會為之努力。我會儘快查清你說的事給你一個交代，也讓你走得心甘情願。&rdo;

靈徽落在唐紹筠眉宇間的神情有些迷茫，隨後不明所以地笑了一聲，在晴好的春光中顯得蕭索淒涼，卻依舊是散發著足以震懾唐紹筠心神的氣息。

&ldo;等你有了這個能力再來跟我說吧。&rdo;

靈徽決然的轉身與唐紹筠戀戀不捨的凝望盡數落在玄旻的冷眼旁觀之中，他在唐紹筠終於離去之後才開口問道：&ldo;唐風青一生在錢海里打滾，他的兒子居然會是個情痴，也是出人意料。&rdo;

&ldo;如果不是在意料之中，王爺也不會帶我來看這齣戲了。&rdo;聞說道，&ldo;正因為瞭解了唐紹筠的為人，王爺才會讓靈徽來做這些事。他鄉遇故人，還是自己傾慕已久的美人，讓人如何不心動？&rdo;

&ldo;你似是深有體會？&rdo;玄旻嘆道。

&ldo;王爺過去陪太后看戲的時候，我也在旁看了幾齣，戲文裡都是這麼演的。&rdo;

聞說的說辭讓玄旻又對眼前的女侍衛有了些刮目相看的味道，然而他卻並不對此欣喜，蹙眉道，&ldo;我們在齊濟逗留的時間有些久了，趕緊把該讓蔡襄知道的都送出去。&rdo;

&ldo;唐風青還沒回來，他一直在暗中阻撓整件事的調查進展，加上軍火走私的事原本就十分隱秘，沒有十足的證據，就算給了蔡御史也沒有多大作用。&rdo;

&ldo;就看靈徽今天這劑藥下得足不足了。&rdo;玄旻眸色漸深，命令道，&ldo;從今天開始，你時刻盯著唐紹筠，一切見機行事，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唐風青這顆釘子從齊濟拔了。&rdo;

聞說應聲之後便離開了行館。

☆、第四章 擲餌濁世間 願者自上鉤（一）

聞說在之後的幾天裡一直嚴密監視著唐紹筠的一舉一動，最終在某次唐紹筠進入唐風青書房時，她見唐紹筠找出了玄旻最想要的東西，但未免打草驚蛇，她在唐紹筠離開之後才潛入書房，暗中將暗匣內的物件調了包。

唐紹筠雖對靈徽的話信了大半，卻依舊不願意相信唐風青一直以來都在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原本只是想透過&ldo;查無實證&rdo;這件事來證明靈徽所言都是子虛烏有。然而當書房內那隻被他無意中發現的暗匣出現在眼前，他卻不得不接受最令他難以接受的事實。

暗匣裡放的正是唐風青這些年來走私的帳本，上面清清楚楚地羅列著每一筆運送的款項，不光是軍火，還有私鹽以及一些其他朝廷命令禁止私人買賣的物品，匣中還有幾封蓋了康王印信的書信，儼然就是讓任何人都無法為之辯駁的證據。

玄旻看過那幾封手書後問靈徽道：&ldo;現在你應該相信，我說的都是實話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