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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的女子在忍痛低吟,一如方才玄旻所言,靈徽自從到了陳國之後,就是一葉在浩海中的孤舟,失去了依憑與保護,所有的一切只能自己承受。這樣想來,當初的玄旻還比靈徽幸運一些,至少那時候,玄旻的身邊還有瑤姬,後來,還有了她。
也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將沉思的聞說喚回了神。她定睛去看,見玄旻已提步走入了驛站中,而外頭夜色已濃,確實不適合久留了。她再看了一眼二樓的燈火,光線溫柔,讓人油然生出一種想要靠近的念頭,她遲疑片刻也就此走進了驛站。
☆、第五章 濺血高九丈 未知身死處(三)
杜驍回到建鄴之後立刻將在洵江的所見所謂一一稟告給了中朝,卻如玄旻所願將靈徽與他的出現隱瞞下來。中朝聽聞如此訊息龍顏大怒,即刻下令將景杭押解回都,再令杜驍撰寫完整奏報以作定奪。
得到這個訊息時,玄旻一行人甫至建鄴城外。
靈徽不顧身上傷痛,支起身問聞說道:&ldo;你說的是真的?&rdo;
聞說點頭,目光不由落去玄旻身上道:&ldo;今上現今正在氣頭上,王爺是要這個時候進宮麼?&rdo;
玄旻稍作思量後只說先回清王府便沒了下文。
而皇宮之中,皇后一旦聽聞今上要捉拿康王,才好了沒多久的身子就又垮了下來。景棠聞訊入宮,只是他才踏入中宮,就聽見皇后接連不止的哭聲,他不由皺眉,卻還是進去了。皇后見景棠到來,拉著他又是一番哭訴,只讓景棠想辦法搭救景杭。
自從上次將復橋一事栽贓給景杭之後,景棠便再不覺得能與景杭共謀大事,所以在景杭被遣回賜地之後,兩人也幾乎沒有往來,如今皇后要他想辦法,他也只是敷衍塞責,並無意插手其中,免得被西雍見縫插針尋了他的錯處借題發揮。
如此一連多日,直到景杭被押到了建鄴天牢,景棠也沒有動作。皇后為此不滿,指責他不顧兄弟之情、手足之義。
景棠為此奮力為自己辯護道:&ldo;母后不是不知,我這太子之位全賴祖宗規矩才得以保全,如果我不是中宮嫡出,如今這儲副的位置必定是在那西雍頭上。這些年來,西雍看似與我和平相處,暗地裡使了多少絆子,不是我小心一些,只怕早被他陷害得連如今四弟的下場都不如了。&rdo;
皇后就此止了哭,紅著一雙眼憂心忡忡地盯著景棠。
&ldo;上次復橋一事,西雍已對我緊追不捨,我也是出於無奈才沒有保住四弟。原以為他回了賜地會安分守己,我也會想辦法將他弄回來,誰知他居然這樣急功近利。現在杜驍指認他欺君,這是重罪,我也是無能為力。&rdo;景棠重重嘆息,等了一會兒見皇后依舊沒說話,他才繼續道,&ldo;我與四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我又怎麼忍心看他受苦。如今只望母后別在父皇面前太多提及這件事,否則惹怒了父皇,就連我這個太子,都不見得能有好果子吃。&rdo;
皇后點頭,卻仍不死心,拉著景棠問道:&ldo;景杭如今身在天牢,我十分掛念,你若有機會,能替我去看看他麼?&rdo;
景棠點頭答應權當敷衍,只盼望現今這事別節外生枝再牽扯出別的來,他這些日子為了避開西雍的刀鋒已是如履薄冰,如果景杭的這件事再掀起風浪,他就真要嗚呼哀哉了。
之後不過幾日,就有多為臣工上疏,意在彈劾康王葉景杭德行有虧,欺瞞君上,懇請今上莫再姑息,加以嚴懲,以示我朝法度嚴明,正我朝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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