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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並不強求,只說行館中設有宴席,邀唐風青再留片刻。
眾人入席之後,玄旻正跟唐風青閒話,周遭忽然傳來樂音,隨後便有舞姬魚貫入場為賓客獻舞消遣。
唐紹筠跟隨唐風青出入商場,早已對這些場面無感,眼下他只關心靈徽近況,所以對眼前紅/袖並不在意。然而偏就那袖扇招搖中,赫然跳出一道身影曼妙清麗,裙袖潔白,姿態柔美,面紗遮掩下更襯得那一剪秋水憂鬱可憐,登時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唐紹筠對這出乎意料的重逢頗為驚訝,視線緊緊跟隨靈徽那曼妙靈動的身姿,全然跌入了由這輕盈舞姿構築起美妙重逢之中。
在場的多為昔日梁國商人,自然有不少知道靈徽公主的事跡,玄旻也在舞罷後再一次提及了靈徽的身份,這其中的諷刺立時讓知情者變了臉,尤其是唐紹筠。只見他豁然站起冷臉道:&ldo;在下不勝酒力,怕要掃清王殿下與各位的興了。&rdo;
&ldo;行館設有客房,本王還有事想要與唐公討教,唐公子如果不嫌棄,本王就讓下人先引唐公子過去歇息,不知唐公子意下如何?&rdo;
雖是玄旻發出的詢問,卻更像是一道命令,他言畢時已有侍者上前要為唐紹筠引路。唐紹筠便想藉機去探望靈徽,這就跟著侍者離席。
去後院的路上,唐紹筠打聽了靈徽的情況,侍者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一些,他便大約有了瞭解,待侍者將他帶到休息的廂房離去之後,他立即繞去了靈徽的住處。
行館不比王府守備森嚴,加之玄旻一直都不是備受重視的王族,所以行館內的守衛並不嚴密,唐紹筠只是稍稍費了一些功夫就摸到了靈徽所處之地,也確實見到了他朝思暮想之人。
靈徽已經換下了方才的舞衣,但還是一身白裙,青絲垂腰,此時正獨自坐在園中出神。
這春光溫柔、滿園錦繡的畫面中獨獨那白衣淒清安靜,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周圍春花開得太好,而她這一襲衣裙太素,那背影中的寂寥蕭索意味就此濃重了許多,讓唐紹筠不禁心生憐愛,想要將她從困境中解救出去的想法隨之強烈起來。
察覺到有人窺伺之後,靈徽怒問道:&ldo;什麼人?&rdo;
唐紹筠現身道:&ldo;冒昧打擾公主,請勿責怪。&rdo;
靈徽似是全然不記得當日在畫舫上被唐紹筠所救一事,如今只用全然陌生的眼光看著那俊朗身影道:&ldo;內院後府,外人不宜進入,公子請吧。&rdo;
見靈徽轉身要走,唐紹筠忙將他喚住道:&ldo;公主且慢。&rdo;
靈徽並未轉身,冷冷道:&ldo;我並不是陳國的公主。&rdo;
陳、梁之分,身份懸殊,唐紹筠的梁國情懷並沒有因為那個國家的覆滅而消失,不過因為時勢如此,他才在現實面前妥協,但身為梁國子民的意識從未從他的認知中消失,這也是他格外關注靈徽的一個原因。
唐紹筠快步到靈徽面前,見她雖然面容清瘦,精神還尚可,又想起當日從湖水中將她救起後,她奄奄一息的模樣,出於好心便問道:&ldo;姑娘上次落水之後,身體可好了?&rdo;
唐紹筠這一聲問得小心,怕會引起靈徽的反感。而靈徽也確實為他這樣的態度有所觸動,不禁抬起頭,恰好與他目光交匯,一個謹慎又充滿期待,一個卻淡漠得沒有任何情緒表現,在此時明媚的陽光中顯得有些怪異。
靈徽毫不避諱的直視最終讓唐紹筠先轉過目光,他以往在商場上的巧舌如簧在此時此刻全然不見,只剩下面對靈徽時的緊張與忐忑,連多說一個字都要細細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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