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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見不到地面的青蔭，感覺不到雨露的甜蜜。

我再也聽不到夜鶯的歌喉，在黑暗的夜裡傾訴悲啼。

猶在悠久的昏暮中迷惘，陽光不升起也不消翳。

我也許，也許我還記得你，我也許把你忘記……&rdo;

我聽得到自己的心跳，在她美妙的歌聲中。與方墨對視一眼，彼此之間俱是無奈。

空中，只餘淒絕悲傷的歌聲在繚繞：

&ldo;我也許，也許我還記得你，我也許把你忘記……&rdo;

那一首悲歌，歷盡千百輪迴，她或許會再次寂寞唱起：

你會不會愛上？就算死去……

如果還是願意，就深愛，就愛一次……

然後，再也不後悔……

「九」遺忘，已往

次日，午餐時分。

我和方墨在餐廳取了食物，一眼瞥見了奧斯頓，他獨自坐在靠邊的座位上，默默地進餐。

我們相視一眼，端起餐盤來到奧斯頓的座位旁坐下，打了聲招呼。

奧斯頓抬頭看了看我們，金褐色的眼眸帶有一絲憔悴，提起精神禮貌地回了個微笑：&ldo;嗨。&rdo;

&ldo;沒事吧？&rdo;方墨不無擔心地問道。昨晚他依西西莉的意願，消除了奧斯頓關於她的記憶，又用土遁將昏迷的他送回宿舍歇下。

&ldo;沒事。&rdo;奧斯頓搖擺著頭。

我注視著他的眼神，那裡面夾雜了一絲的迷茫。人那刻骨銘心的記憶，真的就能讓法術給輕易地消除去了麼？

與其讓他知道真相，讓他震驚，在回憶中痛苦，倒不如讓他徹底遺忘。方墨昨夜對我如是說。

失去了西西莉的記憶，奧斯頓真的會快樂些嗎？

&ldo;但是……&rdo;他的神色分明有異。

方墨立刻關切地詢問他哪裡不舒服。

奧斯頓輕按前心，微微皺了皺眉頭：

&ldo;為什麼我想到一些東西，總覺得這裡有一種空虛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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