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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起還沒看完的書，已經忘了正看的那一章在第幾頁，臨近上課前才聽見跑著進來的男生說的話‐‐

&ldo;嚴霽嶼家真有錢，你看到他哥那輛車沒？&rdo;

&ldo;看到了，保時捷……&rdo;

原來他回家了。雍雨相送了口氣，將藥丟進抽屜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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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雨相再見到他是在第二天的物理課上，期中考卷剛剛發下，李老師又在講臺上誇獎著那些拿了高分的他的得意門生。

&ldo;報告。&rdo;男生站在門口，打斷了那一大段的誇誇其談。

李晉也是個比較嚴厲的男老師，尤其是對於遲到這樣的情況，更是不滿。

&ldo;什麼名字？&rdo;

&ldo;嚴霽嶼。&rdo;

他皺眉，翻找著手裡的成績單，沒有看到他的成績，才想起前兩天何夕提過的轉校生，估計就是他了。

&ldo;進來吧。&rdo;

男生點頭，坐下時往後瞄了一眼，雍雨相的試卷就展開在桌上，紅色的分數格外顯眼。

&ldo;91分？&rdo;他嘀咕了句，清晰的傳入雍雨相耳中。

埋頭在課桌下看小說的女生心內一驚，還不等大腦思考，就慌張的想要藏起那張卷子。

&ldo;撕拉‐‐&rdo;

紙張破碎的聲音尖銳，在安靜的教室裡格外刺耳，講臺上李晉書寫答案的手停頓了兩秒，白色的粉筆斷為兩截。

&ldo;雍雨相！&rdo;他丟了粉筆，往講臺下走了兩步，站定在她課桌前，聲音凌厲，&ldo;試卷怎麼得罪你了？&rdo;

&ldo;老師，我不是故‐‐&rdo;

&ldo;一百分的卷子你才拿了多少？&rdo;

&ldo;我聽說你其他科成績都挺好的，就物理不及格，怎麼，是對我有意見？&rdo;

雍雨相靠著牆站著，還是第一次被老師當堂訓話，頗覺委屈，眼圈也有些濕潤。

&ldo;老師，快下課了，這題您還講嗎？&rdo;

後排不知誰說了一句，李晉才沒再繼續說題外話。

&ldo;你沒事吧？&rdo;陳映問她。

雍雨相搖頭，&ldo;沒事，就是覺得有點丟臉。&rdo;

男生稍稍靠後坐了一些，就聽她話音沮喪，

&ldo;那不是91，其實我只考了16分……&rdo;

第5章 他說

講臺上，李晉的嗓門大而洪亮，粉筆劃過黑板的聲音頗有節奏感。

&ldo;嗯……是有些低。&rdo;

他語氣平淡，像是在述說著某個事實，一字一詞間更讓雍雨相覺得難堪，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能用輕飄飄的一句話激起她的反擊欲。

&ldo;指不定你考這卷子還沒有這些分呢！&rdo;

嚴霽嶼皺眉，側身不滿道，&ldo;你這是對我物理水平的質疑？&rdo;

他靠著牆，手就搭在她桌上，壓著她刺眼的分數也勾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ldo;所以你物理很好嗎？&rdo;

嚴霽嶼思索著，不確定的回答，&ldo;可能也就一般般。&rdo;

&ldo;哦，這樣啊‐‐&rdo;雍雨相拖長了音，趁著李晉念剛完了題目正要解答的喘氣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