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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旗儀式大概是最無聊的時候，因為要聽校內各個領導的輪流訓話，南城一中光副校長就有四個，佔用時長可想而知。

大概是聽到了學生們內心熱情的祈求，天邊唯剩的那點光芒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呼嘯的寒風和豆大的雨滴。

&ldo;下雨了，大家快回去吧。&rdo;

不知道是哪個領導喊了句，學生們都激動得向教學樓四邊的樓梯口湧去。

&ldo;我昨天剛洗的頭。&rdo;

雍雨相被江小余拉扯著往人群裡擠，還不忘一手遮在頭頂上，阻擋不斷落下的雨珠。

這場雨來的大而急促，操場也沒有什麼能避雨的地方，使得樓梯更加擁堵。雍雨相回到教室是在十分鐘後，頭髮被雨水打濕了一小撮，鞋子上還沾了草坪上的泥巴，略顯狼狽。

幾乎每個人都淋了雨，頭髮濕漉漉的緊貼前額，藍色的校服浸濕了好幾塊，變成了更深的藍色，整個教室彌散著雨水的氣息，唯獨最角落的那個男生，還趴在桌上沉睡中，淡定從容。

&ldo;為什麼升旗儀式他不用去？&rdo;雍雨相用紙巾擦掉了鞋上的紅泥，忿忿抱怨了句。

正好班長孫煜經過，給瞭解釋，&ldo;哦，他今天好像不舒服，請了假的。&rdo;

不舒服？他生病了？

雍雨相咬了咬唇，起身朝角落走……

嚴霽嶼睡得迷糊，被拖動椅子的刺耳聲吵醒，頭還有些隱隱的疼。他眼皮微掀，恰好撞見正皺眉打量他的雍雨相，她的眼神還帶著探究之意。

是把他當實驗動物了？

嚴霽嶼微惱，舔了舔乾燥的薄唇悄然開口，&ldo;別看我了。&rdo;

雍雨相本在觀察著他有沒有哪些不舒服的跡象，被這格外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

果然是病了，連話音都像喉間卡著細碎的沙石，含糊不清。

&ldo;誰……誰看你了，真自戀。&rdo;她嘀咕著，呼吸停頓了幾秒才裝作若無其事的側過身，丟掉了手裡的紙巾，還不忘向他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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