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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當聞衍衝進休息室時,梁俊生剛吸上氧——再這麼弄下去,這老頭估計比兒子先上西天。
聞衍還沒來得及喘勻氣,梁俊生的保安突然撞開門,他臉色慘白,對著間房內所有看向他的人,哆嗦著抬起手,指著身後,「老闆……廁、廁所……手、手指……」
「操!」聞衍的神經已經崩到最緊,他幾乎用最快的反應沖了出去。
通向宴會廳走廊邊上的廁所圍滿了人,那些人似乎想要看清楚些什麼東西,但又害怕靠近。
維持秩序的警員滿頭大汗堵著廁所門,看見聞衍跑過來,立刻鬆了口氣。
「聞副!!」
聞衍有些粗暴地撥開警員,剛一腳跨進去,又回頭謹慎地囑咐:「你在這兒守著,任何閒雜人等都不準放進來!」
「是聞副!」
聞衍:「老徐,進去!」
事發在男廁所,裝修得富麗堂皇,此刻卻透著陰森寒骨。瓷磚地上有一灘水,聞衍小心繞過,他幾乎是墊著腳走到廁所的第二隔間。
這扇門虛晃著,裡面彷彿有個血盆大口的猛獸在等他。
聞衍卻嗤之以鼻,他不客氣地踹開了門。
聞衍第一眼看見沾滿血跡的信封,信封裝在透明塑膠袋裡,跟斷指一起,血淋淋地衝著聞衍打招呼。
聞衍的瞳孔混著血色驀地縮緊,他小心翼翼拿起塑膠袋,差點讓額頭的冷汗糊住眼睛,「又是一截小指。」
徐舟吾頭皮發麻:「兩隻手了——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呵——再這麼下去,陳隊和陶局非把我變成煙花炸上天不可。」
聞衍從口袋裡掏出一次性手套戴上,接著他謹慎開啟塑膠袋封口,捏著紙殼一角,把信封拿出來。
「老徐,手指你拿著,叫個法醫同事過來看一下。」
「好……」徐舟吾拎著那截還在往外滲血的手指,心累地說:「我看在你還沒變成煙花之前,梁少風就先炸了——從綁架到綁架殺人,性質更上一層樓啊。綁匪到底為了什麼?」
聞衍緊皺眉頭,沉默不語。
徐舟吾:「咱們要不要先從梁俊生的社會關係入手查一查,不然就像個無頭蒼蠅,被綁匪牽著鼻子走。」
「行,你先讓人查著,但突破口不大,不好查啊。」聞衍說:「梁俊生有些話說得沒錯,像他們這種自視甚高的生意人,就算是得罪了人,那也是過眼雲煙,惹完就忘。他自己都想不起來,我們一個個順著關係查,查到什麼時候?梁少風手上倆窟窿呢,老徐,一條人命,我們等不起。」
徐舟吾無奈地搔了把頭髮,「太被動了。」
「任何事情都不是萬無一失的,總有漏洞。」聞衍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這不是送上門來了麼——對了,出入口監控查得怎麼樣了?」
徐舟吾:「我讓園園去看了,有訊息會通知我們。」
信封並沒有被密封,聞衍避開血跡部分,挑著手指還沒有把紙拿出來,就聽見門口方向突起喧譁。
梁俊生身後拖著一堆電子儀器,鼻子裡還吸著氧,就這造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駕到在廁所門口。
「讓我進去!滾開!」梁俊生平均說一句咳三聲,可饒是如此,為了兒子,他依舊不依不饒。
警員牢記聞衍那句『閒雜人等不得入內』的命令,看著他:「梁先生,現場封鎖不讓進!」
梁俊生看上去沒有多餘的力氣再跟警員磨蹭,他指使兩個黑衣保鏢,強行把小警員拖開,「封鎖?好——你們警察現在能保證我兒子毫髮無損地回來嗎?如果不能,這事情就我自己來解決!」
「話不能這麼說,梁先生,」聞衍及時扶住被推到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