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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們之間相差甚遠。
按摩儀在肩膀輕按,就像雲舒在揉肩,讓顧微然的心像盛開的花兒那麼美麗,她的世界因為雲舒的出現開始明亮了。
難得下班早,顧微然有些不習慣,她去風起看了同事,陪著大家一起吃了晚飯,又回到老房子,打算拿點書回去看看。
蘇清最近也不見人,家裡空空蕩蕩,她走進顧霖的書房,想找幾本名著看看,在翻找時不慎掉落了爸爸最喜歡的《傲慢與偏見》。
她剛想撿起,發現書裡夾著的紙露了出來。
是一張信紙,顧微然小心翼翼地開啟,竟然是寫給自己的。
微然:
寫這封信時,爸爸已經行動不便了。每次想與你聊點什麼,你都牴觸,其實你誤會爸爸沒什麼,可你不能把怨氣都撒在雲舒身上。爸爸跟她沒有男女感情,更加沒有實質婚姻,雲舒犧牲了自己的名譽只是為了便於成為你的監護人,便於照顧我們這個家。
這幾年,爸媽做支教,做公益,沒能給你留下什麼,生病的錢都是雲舒貸款借來的。她放棄舞蹈夢想,是為了生活折腰,也因為我們家的連累。雲舒是你名義上的「小媽」,更是我們家的恩人。
希望你看到這封信時,已經長大了,和雲舒冰釋前嫌了。如果你不明白爸爸說的話,好好看看這本書,偏見是一座大山,會壓得人喘不過氣,傷人傷己。
——爸爸
信裡每句話,都宛如一把刀,割裂了顧微然的心,讓她疼得難以呼吸。她捧著信紙的手在顫抖,雙腿痠軟地癱了下去,眼睛重得抬不起來,睫毛上掛著幾滴淚水,視線迷迷濛蒙。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雲舒為什麼從來不解釋,為什麼不跟自己說。
顧微然深深閉上雙眼,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流下,其實不是雲舒不解釋,是自己沒有給過她機會。
以前兩人一說話就對沖,顧微然根本聽不進雲舒的話,後來雲舒就沉默了。
她重重地拍了拍自己頭,懊惱不已,這些年她都做了什麼?她一直在用自己以為的事實,傷害雲舒。
她癱坐在地上,目光有些呆滯。翻開那本《傲慢與偏見》,細細讀了起來。
她越讀越難過,尤其讀到那句「你必須知道,你一定要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你所做的。」
顧微然重重地把書摔到地上,她看不下去了!書裡的每個字都在譏諷她,戳她心窩,她這麼多年都活在怨恨裡,到頭來不過是個笑話!
她要去找雲舒,去問個明白,她要親口聽雲舒說。
想到此,她往雲舒應酬的飯店趕去。
涼風在臉上,吹得她異常清醒。她應該好好跟雲舒聊聊這件事,她應該要向雲舒道歉是不是?
住在一起的那幾年,兩人多數在沉默中相處,顧微然高中時期都在走讀,就算回家就也只是沉默,能避開雲舒都避而遠之。偶爾假期在家,也相對無言。
她總躲在房間裡,連吃飯都很少跟雲舒一起。
可不管她什麼時候從房間出去,鍋裡都有保溫的飯菜。
那時候雲舒只是一個樓盤的銷售員,沒有周末和假期,幾乎不見人影。
有時候雲舒想跟自己說點什麼,顧微然都會甩給她一個背影,或者直接回房間。
她到底被什麼矇蔽了內心?
可恨,她恨自己!
從沒比此刻更希望見到雲舒的,瘋一般地要見她。
約莫二十分鐘,終於抵達了餐廳門口。顧微然拿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聯絡雲舒。
可想想今天是比較重要的飯局,還是不要打擾她比較好。
顧微然決定守在門口等。
她走得匆忙,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