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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忍不住拉下這張老臉過來求他了。
當然,這還算不得是求。
因為他總覺得王哥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用農村裡的那種老觀念來想的話,自己其實也算是他沒血緣關係的長輩。這長輩要晚輩帶著發點財什麼的還不是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於是那天晚上喝了點小酒他就去找王哥聊正事了,事情談得很順利,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喊了幾聲大侄子,賠了幾個笑臉,這事就這麼解決了。
村裡這些日誰不知道,王家雖然死得只剩王哥一個獨苗,但是他得到了大仙的指點和幫忙,把他家屋子的風水什麼的都改了,甚至還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做專案,在村子裡搞得那是風生水起。當初村口那些個說王哥閒話的女人一個個都後悔死了,悔不該當初沒相信那個王哥旁邊男人的瘋話,因為他看上去那麼年輕,又沒有那種仙風道骨的長鬍子,誰知道是大師啊!
張老漢沾了王哥的光,名義上是兩人合資承包魚塘,但實際上大部分的款項都是他跟王哥打的欠條,所以這魚塘一出事,他立馬就慌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誰知道最後真的吊死在了村政府的職工宿舍上。
要知道對於王叔而言,這張老漢真的就猶如家中長輩一樣,小時候自己光著腚到處跑的時候還被張老漢喊過去彈小jj,家中沒人的時候甚至還住過張老漢家。每次兩家子要是燒什麼好菜了,都會捧給對方嚐嚐,只是後來隨著兩邊父母一輩的年齡漸漸大了,小一輩的人又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雖然還是住在之前的那個大屋子裡,但大家的感情卻是變了。平時也最多見面的時候打個招呼,噓寒問暖,逢年過節之間客氣下。
尤其是近幾年,張家看王家逐漸發跡,家中的老房子每年都加蓋個不停,這心裡面著實嫉妒得緊。所以那次王家慘案,他心裡面其實是非常複雜的,既有痛失老鄰居的那種近乎喪親的心痛,同時心中還是有那麼點幸災樂禍的。
不過現在人就這麼死了,而且還是離奇吊死在村政府的職工宿舍,這怎麼能讓王哥淡定,自從家裡只剩自己一個人後,原來家周圍的老鄰居在他眼裡都成了他的親人,因為還能跟他追憶童年、追憶過去的也就只有這些人了。
王哥本來不肯我跟過去的,說知道我城裡人忌諱這些什麼的。不過我倒是挺好奇“離奇上吊”四個字的,想去看看到底上吊能有怎麼個離奇法子,我美其名曰過去替冤魂超度,王哥也就沒再阻攔什麼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我們還沒到現場呢,就聽到那邊的人聲鼎沸,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開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只不過氣氛好像不大對。
“都怪這兩個貪官!是他們害死了張老漢!”
“對!人家魚塘魚被人毒死了!他們都不去抓兇手!只拿個四五千塊賠償人家!”
也不知道是哪兩個大嗓門的,互相這麼對了句,頓時人群裡就炸開了鍋。我聽著也覺得挺憤恨的,你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這麼個看上去不算窮的村裡還是有土霸王的村子,胸中頓時也燃起了一股熱血,腦子裡只想著趕緊衝過去,夾在人群裡罵個痛快。
可到了那裡我們只看見兩個小年輕正被一幫村民指指點點地唾罵著,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上去群起而毆之的感覺。
看上去也就比我稍微小一兩歲的樣子,怎麼說也是個爺們,就這麼被一幫三姑六婆給打罵得哭了起來。
而他們的背後坐落著一排簡陋的二層小房,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職工宿舍了,那位上吊死的應該就在這些房間裡的某一間裡吊死的,想到這兒我不禁心裡有些害怕,嚥了口唾沫。因為從小到大看到的鬼片上面吊死鬼都是長得最恐怖的,他們往往會拖著長長的舌頭,翻著白眼過來掐著你的脖子什麼的。
我往四周看了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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