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2/4 頁)
折磨,後來他才變成了這般。或許她的以為一直都是錯的,趙瑾從來都根本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他從來都是個真正心黑手毒之人,所以他才能成為攝政王,所以他才能將她囚禁在禁庭十年,不讓任何人來見她。唯有他得以出入禁庭,探望她這個曾經的嫂嫂,並以折辱她為樂。
甚至在他大婚的當晚,他也不是去他的洞房花燭,而是到了禁庭看她。他身著正紅色的全套的冠服,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抬手支頤,垂眸掩蓋著他那雙冷淡的眼眸,看著她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用冷水洗衣。他叫人抬了兩座高高的燈架來,燈架上點滿了紅色的蠟燭,將整個大殿照得煌煌熠熠,照著她跪在地上的身影。
她知道他在看他,知道他是這般以折辱她為樂。她恨得他欲死,可又總覺得,他變成這樣是與自己有關的,因此又帶著更隱秘的自責,這樣滔天的情緒快要將她淹沒。
再有一次,他突然闖入了禁庭中。門口的侍衛都守著,他身上的玄紫翟衣有些凌亂,見她在門口,突然一把扯過她的手腕,將她壓在了床上……她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氣,又是驚嚇又是恐懼,此時的她對他已全然沒有了愛,如此這般又反抗不得,他的呼吸撲在她的脖頸,熾熱得讓她心慌,正急得絕望。他彷彿自己又清醒了過來,猛地將自己甩開,眼神驟然的清明中,彷彿帶著十分的不可置信,又跌撞地出了門。
大概是她為數不多看到他情緒的外露。
往後很久,他都沒有來折磨過她。
謝昭寧從那樣恍惚又糜爛的回憶中清醒過來,望著趙瑾的背影,他幾躍之下,就消失在了這個易守難攻的姜家田莊中,天色漸白,在細密涼薄的雨絲中,背影如同水墨在山水間化去,難怪她既覺得熟悉,卻又覺得陌生,她認識的那個趙瑾一貫著白衣。
她初次見到趙瑾,便是在西平府的時候,她在街上縱馬失控,差點撞上小販的攤子,一馬兩命,是他躍身而起將馬匹攔下,宛如一道白刃,劈開西平府泛黃的風沙,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溫潤又冷淡的郎君,這麼一眼便躍入了她的心中。縱然後來發現,趙瑾並不如自己想的那般慈悲為懷,她也並不曾不喜歡他,而是覺得他的改變是因自己所致,所以格外痛心。
所以,她並不曾真正的看清楚
這個人是麼,難怪曾經的趙瑾不喜歡她,對她厭惡,想來在他的眼中,她是何等的蠢笨。
謝昭寧想到這裡,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天際終於泛起了魚肚白,大火的燃燒漸漸平息下來,謝昭寧也下了瞭望臺。此時那黑衣人才上前檢視屍首,不過那屍首已經焦黑,看不出什麼線索了,他輕輕地嘖了聲,轉身便想一躍離開,謝昭寧卻在他背後冷冷地道:“顧世子爺,您不解釋一下嗎?”
黑衣人一愣,聲音沉悶道:“你在叫何人?”
這聲音彷彿並不相熟,沒想到,顧思鶴竟還有這等變幻聲音的本事,謝昭寧知道他在歪門邪道上甚是多才多藝,這也是的確沒想到的。
謝昭寧卻上前一步,這個角度被一叢樹擋住,廂房中人並不能看到她們的動靜,她才冷笑道:“世子爺,一開始,這便是您的一場陰謀吧?我雖不知您為何會出現在三聖寺的門口,但是料想來,您即便再無聊,也不會真的出門到這三聖寺之外,只是為了訛人錢財。我想,您真正想要的,是那沈志身上的那塊玉佩吧?”
黑衣人這時候轉過身了,靜靜地看著謝昭寧,謝昭寧在女子中只能算是中等的個子,可黑衣人卻足比她高了一個頭,如此居高臨下,甚至有些威懾力。
而他終於換了個聲音,便是謝昭寧熟悉的那個聲音了:“你倒是果然不笨。可你是如何猜到我的身份的?”
謝昭寧就笑了,倘若沒有前世的經歷,她知道他是那個能平定西夏,滅十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