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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速的生長,捲起那個嬌弱的小人就往回退。
鉗制著不停反抗的白煙,九尾的雙目煞紅,手不自覺地加緊了力道。
我這就綁了你去找你的爹爹去!前冤後帳一起算!
當畢方心下不安匆匆趕到這碧落山頂的神殿時,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副一面倒的情景。
“放開她!”瞥到那個臉色慘白不住反抗的白煙時,畢方就覺得腦中“嗡”的一聲,長劍喚出,御劍直指長髮飄舞的九尾。
“你終於願意來見我了麼?”看著那愈來愈近的身影,那張夜夜出現在夢境中的俊臉,九尾的唇邊綻放出一朵苦澀的笑容,手一鬆,白煙跌落在地。
“九尾?!”
畢方這一擊本只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藉機救出白煙,卻不料對方竟鬆手棄了白煙而攻向他的長劍。他條件反射地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可是她,她竟然反攻為迎,握住了他的劍刃將劍直直地插進了自己的身體。
白煙回過氣抬頭看到的剛好是畢方的長劍刺透九尾的瞬間。
血殷殷地流了出來,染了她的白衫,染了她的白髮,染了她苦澀的笑。
“畢方,我終於,還是見到你了。”胸口被刺穿了空空的,但她卻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那鬼魅的藍眼,那飄逸的藍髮,她是那麼那麼的想他,哪怕只是再看一眼。
“咳,咳咳。”血倒灌進了她的咽喉,好難受,這就是快要死的感受麼?
“別說話!”畢方迅速收起長劍,抱著那個滿身是血的人讓她躺下。薄唇開合不停地念著訣,一道淺淺的藍光在九尾周身上下游走。
一隻冰涼的手握上了畢方的手,“別費力了,”九尾晃了晃頭,逐漸模糊的視線又清晰了起來。他的那柄滅魂劍可是所有仙獸的剋星,被它一劍穿胸,哪怕有仙醫大棚在,也難妙手回春。
“我,我沒有想傷害那兩個孩子的,只,只是一時氣惱,咳咳,出手重了些,”大喘了一口氣,忍痛嚥下喉間的那口血,九尾繼續用虛弱的聲音為自己辯解著,“我,我沒有傷你的女兒。”
“我的女兒?”畢方知道這個當口上不該去糾結那些細節問題,但他總隱隱覺得這裡面有些什麼誤會。
“我,我,我只是想利用他們引你來而已。”此時的九尾已經聽不清畢方在說些什麼了,她雖然想要他永遠記住她,但她還是不想讓他一直誤會自己是壞女人。
“你剛說誰是我的女兒?”畢方緊緊地反握住那隻無力的手,輕輕地搖晃著懷中的人。
“她……她難道不是你的女兒麼?”九尾的神智又清醒了些,用另一隻手勉強地指向離他們三步外的白煙。
“她是白虎的女兒!我的徒弟!”畢方真的想狠狠地白她一眼,這女兒腦子裡想的都什麼和什麼!
“咳,咳咳,”原來是她想多了,不過無所謂了,只要這結局是她想要的就足夠了。
看到她逐漸渙散的瞳孔,畢方真的急了,“喂!你醒醒!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糟糕,竟然這麼快就看不清他了。九尾用著最後一絲力摸上了那張夢魂牽饒的臉,被血染紅的朱唇輕輕開合,
花非花,夢非夢。
月半彎,琴聲動。
悲歌清曲暗凋零,莫問明朝誰與共。
霜非花,霧非夢。
世事薄,歡情痛。
紅塵離散兩匆匆,往事遙遙魂寄送。
獨燈花,向風動。
錦瑟年,殘宵送。
韶光流逝影重疊,慣看霜痕溼舊夢。
風中花,夜中夢。
瘦盡春,斜陽弄。
烽煙殘照酒迴腸,半闕清詞愁也縱……
最後一句曲繚繞在夜色中的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