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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大概會瘋。
不會有這樣的一天,他不允許,也絕無這樣的可能。
林稚晚沉默了下來,她沒做出反應,已經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氣氛在沉默中醞釀著。
做不到嗎?林稚晚平靜地想,為什麼做不到?因為喜歡?
她甚至想這樣開口問,但她還是止住了,這個答案她不需要。
如果這是個明確的答案,她也只有剛剛那句話,徹底劃開界限,涇渭分明。
「晚晚。」
微風中她聽見顧沉喊她名字。
現在這個距離不遠,僅一步之遙,她有預感,顧沉會再次靠近。
她往後退了幾步,眉眼上徹底沒有情緒,最終,她收回視線,沒有應聲,一句話也沒有說。
直接轉身上樓,走的乾淨利落。
公寓樓下,只剩顧沉一人。
燈光將他的影子拉長,長身玉立的背影淡淡的,彷彿披上了夜的薄霧。
他注視著林稚晚一步步的遠離他,最後背影徹底消失在遠處。
他斂了斂眸子,情緒一點點的歸於平靜。
……
林稚晚上樓後,給滿滿餵了貓糧。
她看向窗邊,最終走了過去,沒有往下看一眼,直接拉上了窗簾。
晚上,林稚晚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片段不斷的轉換著,最後的影像都如同鏡子被打碎一般,破碎開來。
往日顧沉冷漠的眉眼也跟著一起破碎,轉而是他專注而陌生的樣子,他說:「我做不到。」
夢境又忽的轉換了,熟悉的書房,極其熟悉的場景在夢裡又重演了一遍。
她被抱到書桌上,仰著頭被迫承受親吻,這個姿勢並不舒服,她不得不扯了下男人的西裝領帶。
面料似乎太滑,手止不住的往下,直至碰到一個冰涼的金屬,是領帶夾。
紋路清晰,林稚晚手只碰到了一下,就認出是那個金色的領帶夾。
是她給顧沉挑選的領帶夾。
夢裡男人的呼吸聲似乎變沉了。
裙子肩帶從肩膀處滑落,裙擺隨著動作盪出極小的波瀾。
頭髮亂,呼吸也亂。
偏偏顧沉是一幅西裝完好的樣子,釦子一顆沒解,領帶都未曾鬆掉。
她微微側過臉,看到了顧沉拿掉眼鏡的眸子,沉沉的,帶著暗色,像是蟄伏了許久終於顯露出來的野獸。
林稚晚從夢中驚醒,她睜開眼睛,逐漸適應了床頭散發出的暖光。
眸子睜著,慢慢變得遙遠。
夢裡每一個場景都是她與顧沉的曾經。
她並不能保證這顆不屬於她的心臟,會對顧沉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但情感與心臟是分開的,絕不會混淆。
她確實未曾對顧沉動過心。
可剛剛的夢境代表什麼?
幾分鐘後,林稚晚重新閉上了眼睛。
-
最近天氣不怎麼好,連著好幾天都是陰沉的天氣。
林稚晚將手裡尺寸不大的油畫用了幾張報紙包好,然後才裝入袋子裡。
原本答應了顧依要送她一幅畫的,一直拖到了現在。
林稚晚裝好便出門,往約定好的地點趕去。
地點似乎是一間辦公樓,林稚晚才剛走進去就立馬有人迎了上來。
「您好,是林稚晚小姐嗎?」女人臉上帶著微笑詢問她。
林稚晚點頭,應道:「是。」
「好的,您隨我來。」她說完引著林稚晚上了電梯,到了樓層後,她帶著林稚晚走出去。
「顧總在裡面,您推門進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