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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視了幾秒。

「操，是你。」

第15章 秘密

紫毛靠近自己的時候，鼻子上的固定架因為劇烈的動作有點走形。

單子淮的衣領被他粗暴地扯起來，網咖裡的人瞬間走光了。

手機就在手邊，單子淮想到報警，或者打電話給他任何一個認識的人求助。但是他最終沒有動手。

他甚至不想反抗，拳頭落下時候，連躲都沒有躲避一下。

你打吧。單子淮悶悶想著，反正躲或者不躲，還手或者不還手，總要捱到自己身上的。

這種事情，自己不是應該早以習慣了嗎。

媽媽走後，每隔兩三天，他就會被或者醉酒，或者清醒的萬有福扯著衣領扔在木地板上，他都是這樣子閉著眼睛，屍體一樣毫無反抗的念頭。

單子淮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拽出了網咖，感覺自己的頭被摁進了汙水灘上，地上的髒水濺了一臉，令人作嘔。

不過他很擅長麻痺自己，畢竟這麼多年，他都是這麼麻痺過來的。

肉體的疼痛，大概一週就好了，淤青會消失，繭子會被剝掉，一週後，只有記憶會繼續反覆鞭屍自己，提醒曾經疼痛的位置和屈辱。

如果有些記憶也可以永遠消失就好了。

=

蘇哲聿目光越過自己桌上疊著的一摞練習冊，落在單子淮空落的桌子上。

單子淮沒有來。

他上學時先繞到了單子淮住的那條巷口那，等得快遲到了也沒見到人，電話也沒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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