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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切爾揉了揉眉心,又說:「就這樣吧, 今天你先和克里夫練習,明天開始你就要開始學習如何應對神聖術了,到時候我會來做你的對手, 親自糾正你的施法。」
前一段時間費切爾都是親自盯著她練習,今天這就是變相放她自習。他果然很忙, 是因為盧茜公主生病的事情嗎?
既然公主病倒了, 她就應該不會離開房間, 想要偶遇她就很難。索羅沃奇的宅邸很大, 到處都是侍衛和僕人, 沒有費切爾的同意,她也不可能走到盧茜公主的臥室前。
從之前克里夫的語氣判斷, 費切爾公爵大機率不會同意自己去見盧茜公主。
瑪琳想了想, 決定還是先觀察一下情況,然後見機行事。
費切爾又說:「明天開始, 將會舉行持續三天為慶祝神殿抓住魔龍的狂歡慶典, 你應該還沒有見過魔龍,機會難得,我會讓僕人帶你們去看。對一個魔法師而言,增長見識也是很重要的。」
「什麼?」聽到費切爾的話, 瑪琳瞪大了眼睛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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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瑪琳離開後,費切爾去了盧茜公主的房間。
房間裡的所有窗簾都被拉上了,陽光被遮擋在外面,房間裡黑得像夜晚。壁爐燒得很旺,進入房間的瞬間就感覺到了炎熱的氣流,整間屋子都充滿了魔藥的臭味。
女僕們躲在臥室外面的起居室等候吩咐,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看到公爵大人進入,她們同時站起來,向他行禮。
這場景真是熟悉,讓費切爾一下就回想起了盧茜公主在索羅沃奇城堡的住所。位於諾克森的索羅沃奇城堡很大,擁有一望無際的樹林和草坪,總共四處建築群,每一處都有上百個房間。盧茜公主獨佔其中一幢建築,一直離群索居。
她的房間向來如此,到了納特西亞也不改習慣,一夜之間,她就把這個宅邸中最好的房間變成了陰沉的地下室。
這讓費切爾回想起他第一次見到盧茜公主的時候。那時候他剛剛從塞留那回來,聽說公主生病快要死了,於是被西特謝爾和索羅沃奇兩個家族的長輩帶著去看望她。
他走進房間,在蠟燭的昏暗光線下,見到和他想像中完全不同的盧茜公主。
她太老了,老得簡直可以當自己的祖母,也根本不像傳說中的那麼美麗迷人,她看上去只是一個面板粉白、滿臉皺紋的普通老太太。
她半躺著靠在床上,無精打采地看著費切爾,伸出滿是青筋和皺褶的手,和他說了幾句話。
年輕的費切爾衣冠整潔,向她行最標準的禮,用自己所有的學識和智慧去認真回答她的問題,試圖讓她知道自己是個好兒子。
但僅僅幾句對話之後,盧茜公主就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她抽回了費切爾試圖親吻的那隻手,冷冰冰地看他,那眼神完全不像是看著自己的兒子,而彷彿是看著一隻死老鼠。
「把他帶走!他讓我噁心!」她尖聲地喊著。
費切爾少年老成,那時候他已經成長得很穩重了,但面對公主突如其來的惡意,他第一次失去了判斷,呆立在原地,手足無措。
他惶然地看著周圍的人,那些女僕們、還有帶著他進入房間的西特謝爾家的表舅舅和索羅沃奇家的堂祖父,但沒有人向他解釋他做錯了什麼。
公主拿起手邊的所有東西向他這邊砸過來,直到把他和身邊的人都趕出了房間。
從此之後,費切爾就很少再見到盧茜公主,雖然他們各自居住在索羅沃奇城堡兩個不相鄰的建築群,相互之間騎馬奔跑只需要一個小時。
上一次見她,還是費切爾成為了索羅沃奇公爵的時候。
那時整個禮堂裡都是人,紅色的金紋編織毯兩邊站滿了索羅沃奇家族的成員,主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