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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青收起笑臉,直言批評:「你還是太年輕,做事魯莽,看問題看得太淺。」
不就是怕影響仕途麼,姚青現在與其說是個軍人,不如說是個政客。
「親女兒自殺是一件讓你感到羞恥的事嗎?」姚琛澤問得直白。
「瑾涵是個好孩子,就是太脆弱,這也是為她的名聲考慮。」姚青表情淡淡,配著點剛剛好的悲傷。
實在沒能控制住脾氣,姚琛澤憤怒地吼了出來,「自殺不是她應該羞恥的事,羞恥的應該是你!是柯舜義那個畜生!撒個謊就能粉飾太平嗎?你為什麼連她的死都不尊重?你還配做父親嗎?」
不想再做無意義的爭執,姚青只問自己感興趣的事,「柯舜義和你說什麼了嗎?」
「說什麼?」姚琛澤惡聲惡氣。
被激怒的人會失去理智,繼而會口不擇言,姚青靜靜觀察著姚琛澤的神情,輕嗤了一聲,不免有些得意,「你會願意來求我的,兒子。」
他並未久留,走之前留下了從東部聯盟帶回來的特產,一盒甜到發膩的馬卡龍。
姚琛澤最討厭的甜食。
姚琛澤盡力在以一個成熟男人的標準要求自己,最明顯的改變結果大概就是,直忍到姚青走沒影兒了,他才氣得將那盒包裝精美的點心砸得稀爛。
都在如臨大敵般應付著突然造訪的姚青,無人看管,左寒在莊園裡煩躁地轉來轉去。
煙已經在那個深夜抽完了。
是午間休息的時間,三兩個園丁邊曬太陽邊聚在一起抽菸聊天。左寒來來回回在主路上繞了幾趟,終於克服心理障礙,主動跨過灌木叢,走過去開口借煙。
「這煙不好,勁兒太大,您可能抽不慣。」憨直的園丁擦了擦手,恭恭敬敬遞過來。
「哦!我那裡還有一盒好中華,元旦別人送我的,我去拿!」他忽然大叫一聲,嚇了左寒一跳。
「不用不用!」左寒疊聲拒絕,然而熱情的園丁跑得很快,一陣風似的颳走了。
不得不站在這裡被眾人圍觀打量,簡單的兩句寒暄後,又沒什麼能聊的。
左寒開始後悔。他突兀地闖進了別人的空間,讓原本的閒適變得拘謹尷尬。
到底為什麼要來借這根煙?
姚琛澤到底為什麼要住在這麼不便利的地方!?
沒多久,李濟航就派人尋了過來,左寒磨磨蹭蹭不想動。
他有點沒辦法面對姚琛澤。
老虎沒有人類彎彎繞繞的情緒,姚琛澤不一樣。他無法處理和人類的複雜關係,尤其是涉及情感的。之前是懶得管,現在卻好像越來越麻煩。
這個討厭的沒完沒了的冬天。
為期一週的易感期終於結束,為了防止傷害到左寒,之後的兩天姚琛澤都自覺獨自呆在安全屋裡。
早上六點不到,他就開始唸叨著讓李濟航把左寒一起帶來接他,像個對懷孕的妻子翹首以盼的、即將出獄的勞改犯。
真見著了人,姚琛澤委屈又高興,快步走過去把左寒的手圈在掌心裡暖著,「這幾天睡覺冷不冷啊?」
說著還蹲下去親了親人家的臉。
動手動腳,問問題也是細聲細氣的,和前兩天姚青走後亂砸一通的樣子判若兩人,鬼附身了一樣。
李濟航站在一旁做著各項數值記錄,以備觀星樓查問,本打算儘量減少存在感,實在是好奇,還是試探著問了出來:「少爺,您還記得異化期間發生的事嗎?」
大約是因為變成大老虎時沒輕沒重傷到了人,才這麼做小伏低吧?
大少爺聞言不大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不太有印象,就記得異化前和柯舜義的兩句對話。」
「之後的事都沒印象了?」李副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