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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半年前姚琛澤在聽他說沒錢修復腺體時會摔門而出了。
姚琛澤嗤笑一聲,「那種情況下,只有把賠償給到當事人才好,他是個會理性思考的成年人,想不明白這件事嗎?」
言下之意是懷疑陶謙吞了這筆賠償。
「十萬賠一個oga的腺體,有點少了,所以我會簽給你五百萬的支票,應該夠你輕鬆度過餘生。」
左寒拒絕,「不需要。」現在再說這些沒什麼意思,他已經全然不在意了,也不再需要錢。
然而姚琛澤一向只會自顧自做安排,從來不把左寒的態度當回事。
「李濟航去原住址找,發現你不在那裡了。」
「我姐說,我應該認真給你道個歉。不管是不是屬於被害人同意,我都傷害了你,這是事實。」
沒等左寒從這幾句跳脫的話裡理清人物關係、理解什麼叫「被害人同意」,姚琛澤停了腳步,伸手推門。
「姐。」
「我把人給你帶過來了。」他的語氣難得緩和了下來。
屋內空蕩蕩,沒人,姚琛澤又站在原處敲了敲房門,「姐?」
裡間的磨砂玻璃門透出一點亮光。
大約在洗漱。
二人站在門外又等了片刻,沉默中,姚琛澤突然很是焦躁,指尖「噠噠噠」點著門框。
通訊腕錶突兀地響了三聲。
抬手來看,姚琛澤一向陰沉的臉上驟然出現了驚懼,他立馬衝進屋,一把撞開裡間的玻璃門。
淺紅色的水已經漫過了浴缸,沿著瓷磚的縫隙淌到腳邊,姚琛澤渾身都開始顫抖。
浴缸裡的人已經滑進了水裡,臉色蒼白浮腫,口鼻青紫。
「去叫人!」
姚琛澤轉身吼了左寒一句。他將人抱出來放平,抖著手拿過毛巾扎住傷者的動脈血管,又儘量舉高受傷的那條手臂,試圖使血液流回心臟。
手腕內側的皮連著肉都翻了出來,除了最深的幾道傷痕以外,那一片全是細細密密的傷口,在水中泡得發白。
一旁是一柄斷掉的塑膠牙刷。
尖銳物割裂肌肉會產生銳痛感,可以想見,她有多痛苦。
姚琛澤紅著眼睛,手足無措,又怕是溺亡,猶豫著不知下一步該如何。
醫生來得很快,可惜傷者已然沒有了血壓,血管就像漏氣的氣球般縮在一起,沒有彈性了。
左寒被擠到了人群後面,他木著臉蹲下身,抬手摸了摸尚有溫度的水。
「姐,姐…」
姚琛澤帶著股茫然無措,痛苦地蜷縮起來,他緊緊摟著已經失去生命體徵的姚璟涵,一聲聲沙啞的嘶吼刮著耳膜。
s級alpha的精神力如有實質,壓得在場所有的alpha直不起身。
左寒沒了腺體,感受不到來自血脈裡的壓迫力,他靜靜看著失控的姚琛澤,條件反射般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姚璟涵讓姚琛澤親自去接左寒過來,不過是為了支開他。
定時傳送的三句話是——
「把那個oga帶回來後,看看能不能把我的腺體換給他。」
「小澤,遇到喜歡的人要好好對人家。」
「不要哭鼻子,臭小子。」
第9章 覺得自己過於殘忍
脈搏停止,瞳孔已然擴散。
醫生宣佈了死亡,話剛說出口,倒黴的陳醫生就被姚琛澤一把甩到牆上。
情緒急劇波動,現下姚琛澤已經陷入了無意識的狂躁中,雖然不在易感期,卻依舊壓制不住失控的精神力。
距離第一例s級alpha出現至今不過數十年,和較低等級的alpha相比,s級alpha身體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