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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還未出牌的間隙,宋泊禮對著在門口隨等召喚的侍應生,「再拿張凳給她。」
侍應生手腳麻利,很快就把凳子遞到了沈薔身邊,可能是因為她是宋泊禮帶來的人,侍應生不敢得罪,在她坐下去時,竟還先用白色袖口擦拭一遍,才請她入座。
侍應生很有眼色,擺在了宋泊禮身側,沈薔入座的那瞬間宋泊禮出了第一個牌。
她雖不懂玩,但她知道,他出了個東風。
四年來,這是她第一次見他打麻將,他坐在真皮椅子上,一隻手裡夾著煙,另一隻手在等人發牌的空隙時,修長的中指和食指捏著靠右邊最後一張牌轉來轉去。
姿勢閒散、像個遊手好閒的公子爺。和他平日裡沉穩、內斂的模樣不像,她第一次見他這副「遊戲人間」倦懶放肆的一面,但卻不惹人厭,反倒很迷人。
第一局隨著宋泊禮淡然的一句「自摸」而結束。
沈薔好奇的探出腦袋去看他怎麼自摸的,她只聽過,但從未知道自摸是怎麼算,下一秒,她就對上宋泊禮略帶笑意的眸光裡。
她聽見他問:「會嗎?」
沈薔搖頭,「沒試過,但老家見過。」
沈薔一副乖乖學生的樣子,白皙緊緻的臉蛋,微微透著健康的粉嫩,那雙杏眼水霧朦朧,翹卷的睫毛如一把扇子輕扇顫動,她的五官很標準,組合在一起,也格外好看。
宋泊禮不知是贏了還是怎得,從沈薔臉上收回視線後,心情似乎很好,一邊開始第二局,一邊問:「想學嗎?」
其實她對麻將沒什麼特別的喜愛。
但她總覺得,如果今天她會,那麼是不是她就可以陪他玩一下?或許這樣,他們就有多點的共同語言。
沈薔還未回答,坐在宋泊禮旁邊的那個女士就先笑著道:「我看她還很小,應該只是個大學生吧?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才愛打牌,泊禮哥哥,你可別教壞人。」
「想學嗎?」
宋泊禮沒有回答說話的人,而是又問一遍。
看她像大學生,又說他們上了年紀。
這句話聽上去看似誇你年輕,實則是說不夠格和他們一起打牌。剛才說話的女人,其實早在沈薔坐下來開始,就看見她的目光若有似無的瞟來,但沈薔只當看不見,卻還是免不了被當話題談。
沈薔也不知哪來的反骨,就想嗆那個女人,順著宋泊禮道:「想學。」
「她想學,我就教,」宋泊禮勾唇淺笑,出了一張南風,淡聲道:「你情我願的事情,不存在教壞。」
宋泊禮語氣閒散,聽不出任何喜怒。
「若芝,她都快畢業了,你還問人家是不是大學生,」許岸決不動聲色出來打圓場:「三年前宋少帶她來過,我見過一面,那時候他們就在一起了。」
若芝聽見這話出牌的手一頓,似乎是沒想到,沈薔和宋泊禮居然是戀愛關係,為了緩解尷尬,她道:「哦?原來已經實習了?讀的哪所大學阿?」
名利場上就是如此,上一秒還諷刺你不夠格一起打牌,下一秒就能笑著關心你。
「港大,」沈薔平聲道。
「哦,那你好厲害,居然還讀港大,」若芝接著問:「讀什麼專業的?」
「珠寶設計。」
「我記得泊禮哥哥家也有做珠寶的,是吧?」若芝莞爾一笑,「專業對口,挺好的。」
「拿點水果來,」若芝對侍應生說:「要當季的。」
她結束上個話題。
沈薔的心裡卻結束不了。
她還因為若芝的最後一句話感到不舒服,她當她真的是關心她讀什麼大學、學什麼專業、沒想到,她是在引出她讀什麼專業而諷刺。
「專業對口,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