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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綿綿握著門把的手微頓，點頭：&ldo;好。&rdo;

楊綿綿的反應實在太過鎮定，陳志愣了一下，他可不是剛入職的菜鳥，這也不是他第一次上門傳喚嫌疑人，但是像眼前這個女子這般面對警察的傳喚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實在不是一個普通人該有的反應。

陳志緊繃著臉，表情變得謹慎起來。

市刑警大隊就在東區，開車過去要不了多久時間。

刑警隊審訊室裡，負責審訊楊綿綿的依舊是趙英雄和陳志。

楊綿綿乖巧的他們對面，她出門前換了一身t恤短褲，頭髮束成了個馬尾。看上去比她的實際年齡還小很多，像個剛成年的少女。

但是起床氣未消，表情依舊不太好看。

陳志問完了一些基本情況之後，語氣一轉：&ldo;楊綿綿，你不要抱有僥倖心理避重就輕，你所交代的所有事情我們都會進行核實，希望在接下來的詢問中，你能如實作答。&rdo;

陳志頓了一下：&ldo;現在你有什麼要主動坦白的嗎？&rdo;

楊綿綿：&ldo;有。&rdo;

陳志背脊一僵，他就知道自己的直覺不會錯！

楊綿綿冷著臉：&ldo;能先給我一份早餐嗎？我還沒吃飯。&rdo;

陳志和趙英雄：&ldo;……&rdo;

五分鐘後，楊綿綿吃上了熱騰騰的蔬菜粥和茶葉蛋。

趙英雄去買的。

楊綿綿吃飯的模樣不算斯文，但是每一口都吃的很認真，看她吃飯，你會覺得這普通的早餐似乎格外美味。

凌晨就接到報案忙活了大半夜還沒來得及吃一口早飯的趙英雄，忍不住嚥了下嘴裡分泌的口水。

不大的審訊室裡很快被茶葉蛋的香味佔滿。

楊綿綿吃飽了飯，心情好了不少，&ldo;好了，你們繼續。&rdo;

那隨意的姿態，讓陳志有種對方是到這裡來喝茶聊天的錯覺。

陳志壓下心頭的怪異感：&ldo;昨晚10點到11點之間，你為何兩次驅車出現在城西？&rdo;

楊綿綿老實作答：&ldo;送客人。&rdo;

負責記錄的趙英雄抬頭看了她一眼。

楊綿綿繃著臉補充道：&ldo;我是個網約車司機。&rdo;

趙英雄手中的筆頓了一下，總覺得這個職業和眼前的這個女孩一點都不搭。

陳志也覺得不搭，可是沒有人規定對方就不能做網約車司機，他只能將疑惑放在心裡。

接下來的審訊中楊綿綿很配合，她將如何&ldo;疑似&rdo;撞到黃毛紅毛，又被對方要求送他們去附近診所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的清清楚楚。

事件起因、經過、結果，事無巨細。

陳志是老刑警，他很快聽出了其中的不對勁：&ldo;你一個女孩兒深夜去城郊不害怕嗎？&rdo;

楊綿綿頓了頓，她自認是個遵紀守法的公民，之前所有的問題也都是百分百如實回答，可是這個問題比較抽象。

如果按實回答，對方會不會覺得她有病？

楊綿綿設下了下一個正常女人該有的反應，點了下頭。

&ldo;害怕。&rdo;

陳志擰起眉。

信了你的鬼，你這表情可一點都不像是害怕的樣子。

陳志追文：&ldo;那你為什麼還去？&rdo;

楊綿綿眨了下眼睛，老實交代：&ldo;要賺錢。&rdo;

這個理由讓人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