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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在她偷偷玩手機的時候,她哥從背後揪住她的馬尾懶幽幽的聲音飄過來:「就你這破成績配玩消消樂嗎?」
一想到這些,她就氣得牙癢癢,一顆想要報仇的心臟此刻熊熊燃燒。
她要先下手為強!
她要告狀!
於是溫優度誇張的點了點頭:「每次我數學題做不出來他就拿筆敲我頭,還罵我白痴。」
安樹答:「……」
她憤慨的的「哼」了一聲,像個飽受摧殘、虐待的少女:「溫喻珩真是太混帳了!」
一邊說著一邊不住的嘆氣。
安樹答笑了笑,覺得這姑娘就是面上看著高冷傲氣,真實的性格其實挺可愛的。
這是安樹答對她的第三印象。
到昨度公館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變暗了。
又是新一輪的春天。
昨度公館。
整個淺岸市最貴的地段,最出名的名流聚集地。
饒是她這樣一點都不瞭解不關心這行情的人,都對這個貴的讓人大跌眼鏡的別墅區的房價有所耳聞。
所有人嚮往卻砸不進去的地方。
她想起來有次春節時的親戚聚餐。
她一個平時嘴很不饒人、各種看不起他們家的嬸嬸在餐桌上和她媽聊天,說她一個同學是老師,去過昨度公館做家教,那裡怎麼怎麼好,裡面住著的人怎麼怎麼有錢,怎麼怎麼牛逼,語氣裡是各種的嚮往、炫耀和拜金主義。
好像進去的是她自己,好像在那裡逛一圈就能身價倍增似的。
安樹答無情的笑了笑,然後安安靜靜的吃著每年都沒什麼變化的菜。
有些人對這樣的生活羨慕、嚮往,拼命地想要擠進去看一看,可有些人一出生就坐擁這些。
每一棟房子都是白磚紅瓦,歐式的建築風格,一棟接著一棟間距離恰到好處。
她的行李箱被溫優度搶了過去,說是讓她進去坐坐,感謝一下安樹答親自跑一趟把她送回來。
安樹答一開始是拒絕的,她本意只是怕溫優度在路上遇到什麼意外,所以才插了一手,但並沒有想要什麼回報。
但無奈溫優度下車之後一把搶過她的行李箱就跑,她愣是被溫優度「逼」進了這個別墅區。
「放心啦嫂子,我叔叔嬸嬸出國辦事去了,一個星期都不在家。」
其實溫優度的想法特別簡單,一個就是要和安樹答建立革命友誼為自己找個保護傘,這樣溫家唯一敢欺負她的大魔王以後也得對她恭恭敬敬的,要不然她就告狀,第二個原因吧,讓她哥看到了之後誇她!
切!溫喻珩你個慫貨辦不到的事情,本小姐給你做得服服帖帖,保管讓你心服口服的俯首稱臣。
但溫優度明顯是低估她哥了,也高估了她自己照顧人的本事。
今天溫喻珩競賽集訓,所以回來的很晚,其他沒事路遠的最晚五點半也到家了,溫喻珩愣是七點多才到家。
在家門口換鞋的功夫,看到門邊上一個銀色的行李箱,愣了愣,隨後到客廳的時候,就看到點了超大份變態辣小龍蝦的溫優度,還有皺著眉陪著溫優度吃麻小的安樹答。
電視不知道播著哪部腦殘偶像劇,溫優度津津有味的吃著那小龍蝦。
時不時地指著電視劇裡的演員做評價:「這女主一看就是白蓮花……」
安樹答被嗆得不停的咳嗽,拿著礦泉水狠命的灌著水。
眉頭皺成了「川」字。
嘴唇被辣的通紅,兩邊的腮幫子通紅。
溫優度又遞給她一隻小龍蝦,安樹答苦笑了一聲,似是不好拒絕她的熱情和好意:「不、不用了,我回去還要吃飯……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