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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喻珩永遠只在嘴上對她耍著恰到好處的流氓,說些無關痛癢的痞話,但他骨子裡一直是個紳士。
那一晚他確實沒走,確實留宿,確實在她房間待了一整晚。
但他沒上過她床。
他只是在她房間的那張搖椅上,坐了一整晚,在她的床邊,哄著她睡著,然後看著她的睡顏,直到自己也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給她煮了兩個白煮蛋、熱了一杯純奶當早餐。
拿出做了一桌滿漢全席的底氣,一副大爺樣坐在桌邊,給她放著一首小眾的英文歌,優質的煙嗓緩緩低沉的訴說著什麼。
安樹答問他幹嘛這樣。
他回兩個字:情調。
安樹答也笑著回他兩個字:腔調。
結果白煮蛋沒熟,他說溏心的才不噎。
牛奶沒熱全,他答這叫有層次。
不管怎樣,就是拒不承認自己廚藝不精。
溫喻珩是元旦當天晚上回去的,他堅決不讓她去機場送,他說他可以一個人去機場,但絕不能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回來,他說那場景他光想想就捨不得。
臨走的時候,溫喻珩抱了她好久,還問她:「你會不會想我?」
安樹答說會的。
可他仍然不捨得放手。
告別吻有十分鐘。
他連樓都沒讓她下。
他不想讓她看他的背影,更捨不得她吹冷風。
後來,安樹答在他走後,還是哭了一下午。
她覺得這輩子沒人像溫喻珩一樣對她這麼好了,溫喻珩是巔峰了。
三個小時後,手機響了,有人打電話來。
她看了看,卻是一愣。
江辭?
她按了接通。
「餵?」
「剛剛溫喻珩問我你手的事情……」她聽到電話那頭的江辭嘆了口氣。
「那你怎麼和他說的?」安樹答下意識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傷疤。
江辭又是一陣嘆息。
「我說我不知道。」
「這……那他會猜到嗎?」安樹答皺眉。
「十有八九,這事瞞不了多久。」江辭一陣嘆,「那傢伙怎麼回去找你了?」
「我生日。」安樹答如實答。
對面沉默了一陣,然後沒忍住輕輕的罵了句髒話。
「那傢伙剛剛給我打電話,說他飛機落地了要來找我打架。」江辭這話說的有些傷感。
「因為我?」
「因為你。」江辭的語氣堅定,頗有些視死如歸。
安樹答有些愧疚,十萬火急之時她想到了什麼:「那個……那我還你個人情?你幫我把這事兜住唄?」
「說來聽聽。」
「你是不是喜歡宋彧今?」安樹答明知故問。
對面沒回,沉默了。
隔了一會,久到安樹答以為對面已經掛了。
江辭才幽幽的回道:「……溫喻珩那個狗東西說的?」
「……是。」
「看來這架非打不可。」
「你別掛,聽我說完。」安樹答忙道。
「宋彧今知道了?」
安樹答承認:「是。」
對面狠狠地罵了一聲。
「她說……」安樹答開口。
對面瞬間安靜下來。
「說什麼?」
「她說如果你表白的話,她就勉強同意一下。」安樹答如實相告。
對面又是半天沒聲音,似乎是在細細咀嚼。
半天,才開口:「她不是喜歡你哥嗎?」
安樹答愣了愣:「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