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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她心態有點崩,整個自由辯論環節她的存在感都極低。
所以場上的情況基本是裴源一對二。
他太心累了。
本來他們班還有一個哥們兒的,但是那傢伙聽到決賽碰上的是溫喻珩,就突然慫了,找了個藉口退出了,所以只好拉了個女生做替補,一時手忙腳亂的,準備的也沒有特別充分。
結果就是根本懟不贏對面兩尊大神,一個比一個思路清晰,他們這邊的邏輯漏洞也是被他倆追著反覆打。
溫喻珩不用說,平時嘴皮子就厲害的很,氣人的很,關鍵還是有理有據的把你氣死。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叫安樹答的,他本來最不在意的就是這個安安靜靜,一看性格就特別軟沒什麼攻擊性的小姑娘,誰知道懟他的時候一點都不心軟。
事到如今,裴源不得不感嘆一句,本以為對方是個青銅,誰知道是個狼滅。
尤其是那雙眼睛,講話的時候鋒芒畢露讓他有一種壓迫感。
也是那一刻,他隱隱有一種錯覺,這個妹子絕不像她表面上那麼軟,她骨子裡其實高貴冷艷的很,清高、孤絕。
如果要把她形容成一種動物,那最合適的可能是狼,披著羊皮的狼。
最後十班贏得非常輕鬆,基本上是全程碾壓。
按照辯論賽的「潛規則」,最佳辯手產生在輸的一方,沒什麼懸唸的是裴源。
領獎的時候裴源撞了一下溫喻珩:「唉珩哥,這就是你白月光啊?」
溫喻珩挑了挑眉:「怎麼樣?是不是特帥?」
裴源嘆了口氣:「嫂子帥到把我心態搞崩了。」
溫喻珩「咳」了一聲,笑笑沒說話。
「誒,珩哥,別怪兄弟我沒提醒你啊,嫂子可能只是看著好追,實踐起來怕是有的苦你吃。」
「你們聊什麼呢?」安樹答站到他身邊,有些好奇的問。
經過這次辯論賽還有兩個多星期的相處,安樹答早已經不像當初那樣怕溫喻珩了,和他也熟了很多。
溫喻珩懶洋洋的笑看她,眼尾上挑,狹長的丹鳳眼天生含情:「在聊『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安樹答疑惑了幾秒:「你喜歡奧斯特洛夫斯基啊?」
「佩服他百折不撓的精神,順便……決定踐行一下。」
他笑的邪魅又張揚,燈光下,玉瞳明亮。
安樹答點頭笑了笑,不再說話。
裴源把他們倆的對話一絲不漏收編入耳。
然後替溫喻珩臉紅了……
他和溫喻珩初中就認識了,當時他珩哥多狂多傲啊?
幾乎每天都收一桌肚的情書,但愣是沒見他對誰心動過,對誰都是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瀟灑。
他總覺得像他珩哥這樣從小眾星捧月長大的天之驕子 ,天生就該是被追的那一方,永遠不可能放低身段去喜歡一個人,更何況是主動去追求。
但溫喻珩就是這麼幹了,並且一點心理包袱都沒有。
好像在他的認知裡,遵從本心的選擇就是對自己最高的忠誠。
他還在感慨的時候,溫喻珩他們倆已經並肩走遠了。
不知道為什麼,裴源覺得那對背影,莫名的登對……
「一會兒你怎麼回去?」溫喻珩拿著獎狀慢悠悠的跟在安樹答身邊。
安樹答想了一會兒,想起上個星期日她媽送她來的時候說的話,想來是沒有時間來接她了:「坐公交回去。」
「一起吧?」
「嗯?」
「我要去補課。」溫喻珩無所謂的笑笑。
安樹答瞭然:「好。」
不過她此刻有點困惑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