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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極了某優雅的成功人士。
她開啟車門進去的時候,車裡的暖氣撲了她一臉。
車內外的溫度差讓她狠狠地打了個冷顫,這時的安樹答才後知後覺的感嘆到:冬天來了。
她哥沒去機場,而是直接帶她去了離機場最近的一家酒店。
拿著身份證給她開了間房,一邊把房卡扔給她,一邊問:「還去機場嗎?」
安樹答點頭:「去!」
這一刻她想的沒有任何人,只有安疏景一個。
親情的基因在這一刻劇烈運動,扭化成割捨不下的離愁別緒。
直到她哥過安檢的時候,回頭向她擺了擺手那瞬間,她才有了那麼點離別的意味。
周圍都是人,來來往往的行李箱,滾輪劃過大廳瓷磚,「骨碌碌」的響著。
明明他就在她眼前幾十米的距離,可她卻覺得那有一道銀河的距離,那瞬間她是恍惚的,她哥走了,她突然就覺得安疏景比她可憐多了。
她哥真的孤身一人了。
她馬上也要孤身一人了。
這一刻,她似乎理解了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
生命從不曾離開孤獨而獨立存在。
告別是每個人的必修課。
在你的心理年齡還不足以去進修時,它就來了。
以一種極任性,且霸道的傲慢姿態,與你兵戎相見。
似乎是今天做了鋪墊,以至於到了第二天,在機場等溫喻珩的時候,她的別緒沒有那麼強烈了。
她沒告訴他要來。
他也沒要求她一定要出現。
所以她戴著口罩,站在遠處的人群裡,穿過人群,偷偷的看著他。
和他一起來的是他媽媽,那個優雅知性的鋼琴家。
她媽媽提著一個限量款的皮包,穩穩的走在她兒子的身邊。
溫喻珩依舊懶洋洋的,戴著個藍芽耳機,一隻耳朵慢悠悠的聽歌,另一隻耳朵懶洋洋的聽著母親不厭其煩的唸叨。
雙手插在褲兜裡,單穿著一件淺灰色的衛衣,手腕間拿著見黑色的羽絨服,黑色的直筒褲,他真是酷愛直筒褲,腳上蹬著一雙款式簡單卻挺潮的鞋,看不出牌子,只有認識溫喻珩的人或是識貨的人才知道那鞋到底得是怎樣的天價。
背後應該是他們家的某個在職司機,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手裡拎著即將隨溫喻珩遠行的銀色行李箱。
他媽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他只懶洋洋的聽著,但沒表現出半分不耐。
她喉嚨哽咽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勇氣上去和他說聲再見。
她只抽出手機,簡單的打了幾個字,然後點選傳送。
【安樹答】:一路順風,願望成真
她看到少年的手機好像響了一下,所以他拿出來看了一眼,隨後嘴角揚起笑意。
不出幾秒,她的手機「叮」的一聲響,收到一條訊息。
不出意外是他的。
安樹答按開螢幕。
【溫喻珩】:等爺回來
寥寥幾字,卻讓她的鼻頭瞬間發酸。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她此刻不願意讓他知道她來了,也不願意讓他在偶然的情形下看到她此刻的狼狽模樣。
她吸了吸鼻子。
轉身,沒入人群中。
少年抬眼,視線落到她剛剛所在的地方,入目的是機場裡陌生的人群。
他沒看到她。
視線又迅速的挪開,轉到下一個人群中時,注意力便又被他的母親拉了回去。
單漣絳理了理自己兒子的領口,一臉的不捨:「下了飛機打電話聽到沒?」
「知道了媽,你兒子已經成年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