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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景,陪著你妹妹出去買點東西吃吧,來,這是零錢。」那個女人像無數個往常一樣溫和又平靜。
而等他們回到家時,入目是女人已經發紫的屍體。
安靜的躺在床上,穿著那件她最喜歡的象牙白旗袍。
那個場景,成了她一生的噩夢。
所有人都在等她會不會成為第二個連敗蘇。
她不會成為第二個連敗蘇,可她即將成為第二個連敗蘇。
所有人都是逼死她的罪魁禍首。
這本來就是一場連坐的犯罪。
「砰」一聲。
門被狠狠地甩上。
她轉身按電梯。
14樓……
17樓……
21樓……
30樓。
「砰」一聲。
天台的風狠狠地砸上來。
吹得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安樹答的眼睛,這一刻沒了光。
黯淡,像星辰墜落。
她扶上天台的欄杆。
遠處的天灰濛濛的,似是要下雨。
她像個沒有靈魂的機械,一點一點的爬上樓梯。
她想起了加繆對自殺的論辯。
此時此刻,她像個形單影隻的慷慨赴死者。
她想起《西緒福斯》中說「自殺作為荒誕的一種解決的明確手段」。
是啊,連敗蘇用自殺解決了那個時代無法自洽的荒誕。
而她呢?她也要用死亡來結束她悲劇人生裡無法自洽的荒誕。
最高點。
沒什麼好怕的。
都結束了。
她的腳步踏出去……
作者:各度秋色
《西緒福斯》作者加繆。
老色我真的愛慘了加繆的荒誕美學。
第37章 烏託邦(37)
醫院。
她看著天花板。
有些發愣。
她的面板些許擦傷。
病床邊坐著一個少女,準確來說,是把她從天台上拉下來的救命恩人。
自殺是一個人的故事,參與進第二個人時,就變成了滑稽。
「為什麼要自殺?」那個少女看著她,淡淡的發問。
「那一刻覺得活不下去了吧。」她望著天花板答。
安樹答看過很多個天花板,這一刻,她覺得醫院的是最好看的。
「那這一刻呢?」那少女問。
「後悔了。」安樹答如實答。
「後悔沒死成?」
「後悔去死。」
那少女不說話了,手抬到腦後,指尖輕撥,一拉、一彈,黑色的長髮在腦後挽成一個揪。
用一根極細的酒紅色皮筋。
「謝謝你。」安樹答坐起身來,看她。
眼前的人長得真漂亮,淡顏系的天花板,自成一派的清冷,眉眼間卻自帶一股子桀驁。
不訓與優雅並存。
桀驁美學。
「不想接受。」她清冷的音質如空谷幽蘭。
在古嶺裡野蠻生長的幽蘭。
安樹答笑笑:「確實,我不該和你說,我該和我自己說。」
「是這樣。」
安樹答點點頭。
「一會兒會有心理醫生過來開導你的,我已經把你的問題如實相告了。」那女孩的手指極細極美,「別想逃,我會看著你。」
「我們並不認識。」安樹答有些無奈。
「南評私高,高一,郗霧,我認識你。」那女孩抬了抬下巴,淡淡道。
安樹答出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