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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笑不得,那隻豬和紹華怎會生出這麼一個鬼靈精。
那一天起,想她的次數多了起來。單惟一真不能算是美女,美女又怎樣,他見多了,三分長相,七分打扮,如果單惟一好好地打扮,也會光彩照人。但他喜歡素顏,清清爽爽,隨時可以親吻,不用擔心會吃到一嘴化妝品。單惟一也不是才女,豬應該是大才女吧,他瞧著紹華過得真辛苦,防這防那,還是丟了。他經不起這樣的折騰。無法形容單惟一,似乎普通,似乎特別。其實又何必要具體定義呢,單惟一就是單惟一,唯一讓他焦躁、混亂、不知該在心中如何擺佈的單惟一。
這樣每天在心裡翻來覆去地前思後想,不是個事,見一面吧,兩個人好好談談,這是做男人的擔當。
透過娛樂圈的朋友,他找到了單惟天。
單惟天在給人拍寫真,密雲水庫那邊,山林、河泊,風景很好。他把車停在路邊,走過去。正在拍的模特只穿了三點式,是春天,溫度還沒高多少,臉上用厚厚的脂粉遮掩,嘴唇卻控制不住地哆嗦。單惟天是很專業,又是側拍、斜拍,甚至都趴地上,一組拍完,他給模特披上大衣。明明看到他了,依然在那把模特逗得嬌笑不已。成功看著單惟天那樣,其實自己以前也常幹這事,這事男人的一種魅力,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刺眼。
“我有事找你。”他走過去,拍了單惟天一下。
單惟天斜睨著他,極不情願地隨他走到河邊。“我在工作,時間不多,你快點。”
成功哪裡受過這樣的冷落,眉頭立刻就擰著。“把惟一的號碼給我。”
“憑什麼,你誰呀?”單惟天長髮一甩,那眼神兇巴巴的。“拿鏡子照照自己吧,大叔一個,纏人家小女生,好意思!”他向來討厭成功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
成功幽黑的瞳眸射出一縷兇光,那模特瞧著不超過十八歲,他自己怎麼就下得了手?“現在就流行小女生倒追大叔,推都推不掉。”
“你是不是對我妹妹做了什麼?”單惟天頭上青筋暴突,跳起來揪住成功的衣領。成功沒閃躲,涼涼地回道:”你真聰明!沒錯,我做了,你想這麼的?“
單惟天怒吼一聲,一拳就過來了,成功也不示弱,抬起一腳踢過去。兩個人扭打成一團,還是模特和助手把兩人硬扯開了。結果什麼都沒問到,成功還破了相。
“你就做夢去吧,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我妹妹。”成功上了車,單惟天追著車後面叫,眼睛血紅,完全像一暴徒。
成功還真不服氣,他不信少了單惟天,就找不著單惟一。七拐八拐,找到南昌市公安局的領導,一下就查到了單惟一,人家提供了座機。打過去,是單惟一媽媽接的,成功說是單惟一以前的同事,單媽媽很和善,熱情地邀請他來南昌玩,告訴他單惟一去杭州了,原先的手機丟了,正準備申請一個新號碼。
好不容易接上的線又斷了。難道這輩子就這麼失之交臂?
成功這輩子都沒這麼煩過,也沒這麼挫敗過。那氣焰,十米之內,無人敢近身。小護士們私下探討是不是成理事更年期到了。成功突然覺得單惟一很薄情,都上過床了,一夜夫妻百夜恩,怎麼可以說不聯絡就不聯絡,她對他沒半點留戀?
生氣,很生氣!
這天,又是專家門診的日子。不知哪國元首來訪,大清早去天壇祭拜,交通管制,成功被堵在路上,護士的電話火燒似的一個接著一個。成功氣得大叫:”你給我把街上的人全滅了,我五分鐘就到。“
護士吞吞口水,大氣都不敢吭。
成功煩悶地降下車玻璃窗,想吸點新鮮空氣。路邊一幢大樓前,男男女女排著長隊不知在幹嗎。驀地,成功心咚地漏了半拍,他看見單惟一了,排在女隊的末尾,手裡拿著一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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