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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也還是流了血的。
負責此次春獵部署的四皇子皇甫華凡被當場逮捕收押,連同二皇子也被立即控管。其二人大聲喊冤,但在刑部迅速的查府中,從一密室搜出了二皇子與四皇子密謀的鐵證,以及一件假龍袍,一頂帝冕。
威帝震怒,在看完其密謀弒君奪位、殘誅手足的滔天罪行下,終於下了旨意:
二皇子流放北境,四皇子永囚四千裡外的南蠻之地,永不可回帝都。
朝野權黨之爭,再次易手洗牌。
蕭然仍居刑部侍郎,並未受其風過草折的影響。
一些官員前往新上任的兵部尚書家拜訪,卻吃了閉門羹,無人知道那位李尚書正彎腰行禮於刑部侍郎面前。
&ldo;稟世子,將軍密信來道,以吾國為首,十一國的兵馬全在暗中操練。商賈封半棋供糧引馬,毫無失言。&rdo;
面前負手背對的人無言,李尚書等了一會兒,仍然行著禮不改其色。
&ldo;知道了,讓小叔繼續盯著。還有,讓他開始削皇甫定遼的兵權。&rdo;
&ldo;是,微臣告退。&rdo;
他右手負於背,左手置於身前,下意識的一直轉著指尖的指環。
過了許久,碧色眼中才起了波動,他轉身離開了刑部回宮。
他在六皇子的宮所外轉了許久,小愛出門見到了,用大嗓門高聲喊他,他連忙豎指噓聲,但屋裡人已經聽見了,喊道:&ldo;蕭然,你回來了?進來。&rdo;
蕭然支走小愛,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只見一個宮人正舀著粥餵他,心裡頓時不舒服起來。
&ldo;給我,你下去。&rdo;他搶了宮人的碗,面色不善,就差轟人走了。
澤年屈起沒受傷的左腿,從書史上抬頭:&ldo;你嚇跑人家了,誰來伺候我?&rdo;
&ldo;我伺候你。&rdo;
他做小伏低地舀起一勺遞到他唇邊,澤年伸出舌頭點了一下,縮了回去:&ldo;燙。&rdo;
等他吹涼了遞去,他又眼也不抬地說:&ldo;涼了。&rdo;
蕭然看了他一會兒,放下了粥起身:&ldo;我去弄點別的給你吃。&rdo;
&ldo;回來。&rdo;澤年翻過一頁,又命令道:&ldo;坐下。&rdo;
這少年便被像只狼犬似的使喚來使喚去。
&ldo;我同你說些話吧,上次沒講完。&rdo;
&ldo;你說。&rdo;
&ldo;我上次說我的家人,你還記著吧?&rdo;
&ldo;記得。&rdo;
&ldo;自我母親去世後,嬤嬤年紀大了,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有時竟連我都不認得了。&rdo;他嘆了口氣,&ldo;我的家人,現在也只剩我這頭髮花白的奶奶,和我五哥。&rdo;
蕭然指尖一動。
&ldo;旁人說我是東宮的奴才,太子的第一條狗,那是小人之心。他們知道什麼?&rdo;他平靜地再翻過一頁,&ldo;那個時候,宮中人人作踐我這賤籍之子,唯獨太子真心拿我當兄弟對待。陛下政務繁忙,也沒心思管後宮,他到底是怎麼看上我母親的,這裡頭彎彎繞繞的還不好說。他也不管這一群扎堆的兒女,後宮都是皇后與杜淑妃說了算,杜淑妃麼,誰也搞不懂那位娘娘在想些什麼。至於皇后,&rdo;他苦笑一聲,&ldo;她容得了其他皇子,卻實在是難以容下我這執燈宮女之子。我在東宮好吃好喝地長到十二歲,這六年裡,上國子監,學六禮,無不都是太子央求來的。皇后本不準,他便說了個藉口,讓我當他的侍讀。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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