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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年在哈利法克斯地方法院法庭承認八項控罪,包括偽造處方和濫用藥物等罪名,然而醫療機構並沒有按照規定吊銷他的行醫執照,反而允許他在大曼徹斯特郡的私人診所繼續營業。
於是希普曼得以開始他的「醫死人」生涯,他在開業之初就開始殺人,隨著執業時間的增長,殺人也越來越頻繁,幾乎成了家常便飯,他甚至偽造遺書以謀取被害者的遺產。
直至另一名醫生注意到,在希普曼診所看病的患者死亡率比其他任何醫生高出兩倍以上,人們才開始對希普曼醫生的老年病人死亡率產生懷疑,因為這些病人都令人驚異地死於「類似情況」,十五名受害者中最後一名受害者的女兒終於挺身掀起謀殺調查的序幕。
可笑的是,希普曼長達二十四年的連續謀殺,不僅遲遲未曾被人發現,而且人人都宣稱他是個充滿精力熱情又和藹可親,廣受患者愛戴的好醫生,甚至在他被定罪之後,還有人深信他是被冤枉的,當時的報章報導因此皆把希普曼比作能夠變換人格的「海德醫生——」
或許,比起開膛手傑克,希普曼才真的有資格被稱為「人面獸心」吧! 十一月八日——
「明天,培迪,就是明天,明天他又要下手了,為了那個即將犧牲的無辜女人,拜託,幫……」
「我才拜託你咧!人家都找到我頭上來了,我躲都來不及,你還來纏著我幹嘛,存心想害死我是不是?老實告訴你吧!如果那女人註定要死,卻又因為我的幫忙而得救的話,那反而是害了她;話再說回來,如果她註定不該死,就算我不幫忙,她也不會死的。」
「你……你怎麼可以說這麼無情的話……」
「不然要我說什麼?說我願意代替她死?」
「反正我又不會死,頂多要死不活,或者斷手斷腳的過下半輩子?」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是……」
「唯恐最後一個女人被殺之後,那個兇手也會如同十九世紀的開膛手傑克一樣,從此銷聲匿跡,屆時你就真的破不了案了?」
「……這的確是原因之一,可是……」
「你能夠保證我絕對沒事?」
「我……我發誓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你……」
「可是你不敢保證?」
「……培迪……」
「那就滾蛋!」
「但明天……」
「管她去死!」
「培迪……」
「你也去死!」
十一月十日——
「今天有什麼特別新聞嗎?」泰德一邊吃荷包蛋,一邊看手錶,一邊問報紙後的人。
「……沒有。」
「股市?」
「狂飆。」
「太好了,股市低迷這麼久,早該飆一下了!」放下刀叉,泰德端起杯子,神情愜意地喝了一口香濃的奶茶。「啊!對了,你的屋子快整修好了,水管電線都檢查ok,暖氣更換,浴室翻新,主臥室地毯也重鋪過,費用大約……」
「費用?」
泰德聳聳肩,「二十便士硬幣一枚。」話落,喝完剩下的奶茶,拿餐巾拭了一下嘴,然後對著泰晤上報社會版問:「我要上班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公司?」
「你認為呢?」
「抱歉,請當我在自言自語。」
泰德離開餐室,管家進入。
「請問先生,還要咖啡嗎?」
「好。」
管家斟滿咖啡,恭謹地退下,報紙終於慢吞吞的低下來,露出於培勛疑惑深思的臉。
沒有特別新聞?
這可真奇怪,那傢伙會那樣驚天動地,轟轟烈烈的上場,就不可能會這樣虎頭蛇尾,悄無聲息的下臺一鞠躬吧?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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