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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摟緊了她。「小竹,接下來有一段時間我會很忙,你不……」
「我不會在意,也不會和別的男孩子出去,」桑念竹輕輕幾句話定了於培勛的心。「如果有人要勉強我,我會叫亞梅幫我。」
「唔……也許她還是沒有男朋友比較好……」於培勛喃喃道。「小竹……」
「嗯?」
「我愛你。」
低低嘆息,桑念竹的心彷彿奶油般融化了。
「我也愛你。」
於培勛俯首,桑念竹仰起嫣紅的嬌靨,四目相對,柔柔的情,暖暖的愛,自彼此瞳眸中流露無遺,片刻後,於培勛眼神益發深邃,透著顯然的欲情,桑念竹雙頰更赧,微翹的睫毛俏然落下,然後,兩顆頭顱徐徐貼近……
寧馨的時刻,深情的心跳,自窗外採進來的陽光微笑地包裹住兩人,時間,彷彿靜止了,就在這雋永的一剎那,靜止了……
砰然一聲,麥尼的辦公室門被撞開了。
「半個月,再多就沒了!」
某人大聲呼喝,麥尼千恩萬謝。
三天後,恭喜發財,又有一個老婦人被幹掉了,在被上司總督察碎碎唸到臭頭之後,眾人不約而同滿懷期待地跑到證物室去,想看看於培勛找到什麼線索沒有,結果——
「阿曼達小姐,下次去勘驗現場的時候,麻煩你把這種誘人犯罪的東西收好,ok?要不就乾脆一口氣給他用光光,這樣就不必擔心會掉在外面了。」於培勛扔過去一盒保險套,再丟給道南一張衛生紙。「還有你,如果不想淪為嫌疑犯,以後擤完鼻涕不要隨地亂扔,拉完屎之後也請記得拿塑膠袋裝起來帶回家!」
約瑟巴呆呆地看著面紅耳赤的阿曼達與尷尬萬分的道南。「難怪我拿這些證物上的指紋與dna去比對犯罪紀錄卡都比對不上任何人,原來是你們的!」
「你也沒資格說別人,」於培勛繼續扔給約瑟巴一張紙屑、一片口香糖和一支很普通的筆。「這些是你的!」
約瑟巴立刻像蝸牛似地縮回殼裡頭去了,羅特忙為他辯解。
「他是搜證官,自然會……」
「你閉嘴!」於培勛冷冷地把一個扁扁的空啤酒罐k過去,羅特接住,半張著嘴合不攏了。「工作申請不要喝酒,謝謝!」
聽到這裡,麥尼有預感自己就是下一個即將被點名的大白痴,趕緊抓著其他四人落跑。
「對不起,你忙你的,我們……」
「喂喂!你跑那麼快幹嘛?你也有啊……」
麥尼溜得更快了。
天啊,饒了他吧! 除了沒日沒夜地埋在一大堆垃圾中尋找線索,破酒瓶、衛生棉、保險套、一張破紙、一顆棒球、a片光碟、一小塊爛布、花花公子、一片指甲、破褲子……
總之,這世界上所有會被當成垃圾的東西全堆成了一座小山,山頂上正是即將被垃圾同化的於培勛,他一邊輪流「愛撫」那些耐心排隊等待他眷顧的垃圾們,一邊絞盡腦汁臆測他所「看」到的千千萬萬個景象中,到底哪一個才跟那個變態兇手有關?
這還不夠,在某些時候,於培勛還會被麥尼抓到現場去客串蘇格蘭場專用警犬,東摸摸西聞聞,這邊看看那邊瞧瞧,簡直忙翻了。
最嘔人的是,麥尼還說什麼保證在那兒會很舒服,這根本就是二十一世紀最大的謊言!
喝的是味道超遜的即溶咖啡,又酸又苦到連豬都不喝;吃的是最簡便的三明治,裡面的煎蛋硬得跟鐵皮一樣,一口咬下去差點碎掉滿嘴牙;睡的是最「柔軟」的沙發,連腳都伸不直,一覺醒來,他駝著背以為自己永遠挺不直腰了。
如此這般半個多月下來,他吃不好,睡不好,眼睛紅了,臉憔悴了,筋疲力盡,油盡燈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