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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段池主動打了招呼。
「奶奶,您精神好。」
「叔,來一隻?」
他遞過去一支煙。
七十多歲的老頭子被他叫了聲叔,樂呵呵地接了他的煙。
「小夥子是誰家的?」
「我剛租來這裡,我叫周馳。」
這是他臥底的化名,而他也應該正式接受自己是周馳。
旁邊的大媽問他租在哪家,租金多少錢。
周馳一一回答。
寂靜的生活太平淡了,偶爾多一張新面孔,老人們還挺樂意。
周馳彎唇笑,抽過煙將菸蒂隨手扔在地上,這倒很符合他當前人設的習慣。
大爺大媽也沒因為這個說他。
周馳打招呼:「姨,我先去買點東西,回頭再聊。」
六十多歲的奶奶被他喊了聲姨,樂得眯起眼睛:「快去吧快去吧,這孩子好懂禮貌。」
周馳走向前面的「阿芳批發小賣部」,只是經過身前的「花眠」時駐足了兩秒。
這個招牌很獨特,檀木牌上低調地刻著豎字「花眠」,如果不是玻璃櫥窗裡穿著旗袍的人臺,經過的人肯定不會知道這是一家旗袍店。
他於是想起了剛才經過ktv的那個穿旗袍的姑娘。
溫婉的煙青色旗袍,纖細窈窕的身段那麼契合旗袍,就像江南水鄉撐傘走過的婉約女子。但是那張臉白皙明艷,極富嫵媚美艷的攻擊性,卻並沒有那樣銳利的氣質,在他們的口哨聲裡弱弱溜了。
他第一次見到這種旗袍,完全不像現代改良旗袍緊身與高開叉的扭曲美感,跟民國畫報裡的美女一模一樣,美又高階,
那會兒那群癮君子在鬧,想把她拉進去玩,他不動聲色關了門。
周馳扭過頭繼續往前走,在小賣部見到周邢芳,笑著打招呼喊姐,買了一盒泡麵和打掃的工具。
周邢芳笑著問他:「你自己打掃啊?」
「對。」
「住進去還習慣嗎?」
「挺好。」
「租給你這樣的年輕人我們就放心了!」周邢芳給他掃碼,想到了溫嫵,「你見到對面和隔壁的鄰居了沒?」
「沒有,這個點快睡了吧。」
「我跟你說,你對面是個女生,嗯……她爸很厲害!」
周邢芳本來想說是個非常漂亮的女生,也沒想提溫嫵她爸,後面才反應過來畢竟對新租客還不夠瞭解,把溫嫵爸爸提進去對她一個獨居女生也好些。
周馳笑著問:「哦?她爸當官的?」
「那倒沒有。」周邢芳沒再多說,這麼提權當幫溫嫵些,不至於讓一個高大魁梧的年輕人這麼早知道對面那麼漂亮的女生是獨居。
「多謝。」周馳從周邢芳手上接過便利袋往回去。
回到屋裡,他關燈燒水,吃泡麵,適應黑暗熟悉新環境,撐在地板上做伏地挺身鍛鍊。
兩百個伏地挺身做完,周馳從行李箱裡翻出t恤準備去洗澡,這才開啟燈。
他才看見手掌上沾滿的厚厚的灰塵,被汗水黏著,一雙手像敷了層水泥。
而手上乾淨的白t恤都是泥手印子。
艹。
…
第二天,周馳起來得早,小區樓下是一排排門市。
包子鋪、麵館、福彩中心、小賣部都已經開了門。還有中間裝修簡明古風,別具一格的花眠旗袍店。
他記憶力很好,一眼就能把這些店主的臉和特徵記下來,只有旗袍店裡木門敞著,裡面沒人。
他沒有再多看,進了一間早餐鋪。
「好合身啊,我太滿意了!」
「這次終於沒翻車,你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