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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的愛情,從來都是互相折磨。
她說服了自己許久,他會愛她。
又開始變成一串疑問,他會愛她嗎。
遲寧自嘲的笑笑。
她真的好脆弱。
……
晚上,遲寧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她這裡壓根就沒有帶能助眠的藥物,翻騰半天百無聊賴地下樓,打算隨便整點什麼能助眠的。
冰箱也就今天臨時買的水果,遲寧拿出來,找了把水果刀。
這手還沒下去,外頭砰砰作響的砸門聲和滴滴噹噹的門鈴齊飛。
遲寧是第一天到這兒,只能是木沁的客人。她頭本來就疼得半死,被吵得也忘了分寸,拿著水果刀就出去開門。
須臾。
玄關的燈光暈上男人的面龐,臉色冷暗,他來的時候大概很急,氣息不勻,下頜線繃得極緊。
在遲寧還沒反應過來的時間,她手裡那把銳利的水果刀已經被人搶走,取而代之的是,她陷入滿是薄荷清冽的懷抱裡。
她怔怔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他緊張又蓬勃的心跳。他抱的力道好緊,遲寧被勒得得有些疼,剛剛掙紮了一下。
男人輕撫著她的背,慢慢的,帶著濃烈的安撫意味,低低道:
「別難過,哥哥哄你。」
這一刻,時間都靜止。
遲寧眼淚從眼眶裡砸下來,她忍了一晚上的憋屈情緒在此刻決堤,她不知道為什麼,只要遇到他,她就好容易哭。
她明明什麼都和他沒說。
他卻能安撫她所有痛到骨髓裡的傷疤,和以前一樣。
她不用說。
他都知道。
這晚,苦苦蜷縮在黑暗裡的她,好像又回到那天。
他朝她走來,她的世界便燃起了奪目又熱烈的焰火,他抓住她狼狽地、擺在空中搖搖欲墜的手。
他仍在朝著她笑,如同他說過的承諾。
「我來做你的神。」
「阿寧,我來救你。」
第70章 「薄荷情詩。」
大概是這敲門的動靜大了點,木沁醒了,人下來在樓梯上看著他們。
遲寧被他扯到身後,以一種絕對的保護姿態,她什麼都還沒說,就只聽見他的聲音,很冷,幾乎沒有半點情分在。
「不用聽也能猜到您跟阿寧說了什麼,當年讓您帶她走,是因為她想走,不是因為我承擔不起她留下來的代價。時至今日,她不想走,您也逼不得她半分。」
他沒什麼表情的時候,語氣就分外滲人。
「您也不用猜,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對您也沒半點好感。現在能在這兒好好跟您說話,是不想讓她為難,但我忍到現在發現,您似乎就是學不會該怎麼好好說話,她只要一碰到您,永遠都在受傷。」
「阿寧是我,辛辛苦苦寵著長大的女孩兒。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我這人性子偏激,最喜歡連本帶利的討東西,多噁心的事兒我都能做——希望您牢牢把這句話記住。」
他這一連串的,直接讓遲寧僵在原地。
她感覺木沁有生以來,就沒有這麼被人懟過,還外加威脅恐嚇的。
薄知聿還是狠的,這人無論是從語氣還是從過往經歷看,他說話聽起來完完全全給人一種「我沒有在開玩笑」「不信你就試試」的恐怖片既視感。
離譜,突然就離譜了。
說著說著,薄知聿收斂了點語氣,把他手裡的水果刀放在沙發上:「阿寧我帶走了。」
遲寧被他這麼一扯才回神,他剛才搶她水果刀的時候根本沒管是刀鋒還是刀柄,就這麼直直地攥在手心裡,血一路順著他的手掌心一路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