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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什麼事情都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改變地。
滄海瑾從來未曾小瞧過冷風揚,但卻是也太看高自己了。這一次和冷風揚地交戰,他輸了太多太多。就這一夜,他感覺他老了很多,幾乎就要一夜白頭。
待所有人都離開自己的房間後,滄海瑾地右手捂著自己左肩上才剛剛被軍醫包紮好的傷口,不由自主的使上力,殷紅的血液又滲透白色的紗布,留下斑斑印跡。他的聲音,幾乎在顫抖:“小蝶……”只是卻不知,他是因為疼得顫抖,還是什麼。
幾乎一夜未眠,滄海瑾一直在思考要如何徹底解決冷風揚的問題。經過昨日的教訓,他已深知留得冷風揚在,便是一大禍害,是滄海帝國的一個毒瘤。無論如何,得想盡一切辦法,儘快將之除掉。還有,找到她……
一夜的焦慮,還未及想出個好方法來,一連串的異變又接二連三的發生了。翌日早上和下午,皇城分別傳來了兩份滄海楓的聖旨。其中早上的那一份是給楚垠的密詔,而下午那份則是征討滄海瑾的命令。
在第一份密詔剛到的時候,楚垠看過詔書,整個人就顯得有些反常。他在看完詔書的瞬間,便臉色大變,陰晴不定的臉色,洩露了他不少的情感變化。他整個人,也自此刻起,開始保持沉默,不再說一句話,彷彿是已經變成了一樽雕塑一般,冷凝著一張臉,再無其他表情。
但因為那畢竟是密詔,除了楚垠本人,無人知道其到底是什麼內容,自然也就無法得知楚垠反常的原因。
到了中午,原本該是眾將士享用午餐的時間,卻突然發現,楚垠也已經失去了蹤影。然後,帶來密詔的使臣,竟然當眾宣佈,楚垠原是南楚奸細,現在身份被發現,已經叛逃。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滄海瑾、墨卿和石曼齡都不得而知。他們只知,官方的說法就是這樣。
他們被要求全力出兵追捕楚垠。對此情況,滄海瑾十分不滿。當前的首要任務,自然是要先抓住冷風揚,又怎麼能全力出兵,只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去追捕楚垠?而且,那楚垠以前不是一直是滄海楓的貼身侍衛,算得上他的左膀右臂嗎?
滄海瑾還在與使臣抗庭力爭,當日下午,滄海楓的第一道聖旨便又傳來。聖旨上說,滄海瑾以待罪之身,擁兵自重,目無王法,於光天化日之下當眾暗示他人斬殺持節使臣白尚武。雖然擊敗北朔有功,但舊罪未除,又添新罪,罪無可赦。責令即刻押解上京,待審後重判。
解決了邊境來自北朔的威脅,滄海楓的狐狸尾巴終於露了出來。從他以開始設計陷害滄海瑾,給他冠以毒害先王的罪名之時起,他便沒有打算過要放過滄海瑾。之所以一直沒有對他判處死刑,只是他滄海瑾還有利用價值而已。
想到這裡,滄海瑾不由心中冷笑。好、好、好,好一個“溫柔”的三哥!他還記得羅蝶告訴過他的一首詩: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好一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那滄海楓對他滄海瑾,那是“相煎愁不急”啊!他這個看似最最溫和善良的三哥,是下定了決心要置他於死地啊!
呵,想他滄海瑾,在昨日陷入冷風揚的陰謀當中,他沒有死成,卻不曾料想到,今日卻將死在他擁有血緣之親的三哥手上!果然是,帝王家的兄弟,便不是兄弟了麼?
任憑粗重的鐵鏈捆綁上自己的身體,滄海瑾的臉上,一直掛著冷笑,彷佛只在眨眼間,他就已經看透了人生百態。這世界,太虛、太假了,沒有存在的必要啊。
墨卿在一旁,和樺非對視一眼後,都沉默著退出了現場。作為前後兩任的盟友,他們自然是十分了解滄海瑾和滄海楓之間的關係,也知道毒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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