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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想到的是,公子歧能把她腦中的想象扭轉了,他的琴聲中,像多了份什麼,她也說不上來,只會翻來覆去地說那麼一句話:“好聽,真好聽。”
嘣。
他的手指錯了一個音符,心中有了一瞬的微亂,他真不該彈這首曲子的。所以待一曲終了時,他的手仍舊按在琴絃上,不時地發出輕而沉悶的聲響:“公主知道。。。。。這曲子?”
這還有名字?不是即興彈奏的?
這個顯然出了趙瑤的意外,但若不說,面上也實在不過去。。。。。。。。
忽然,贏歧笑了:“不知也是正常,因為這是歧隨手彈來的。”而後他將臉龐沉入了這片夜色中,其實這曲子,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
那是閃過他腦海的一個念頭,於是就這麼彈了出來,自自然然,可是就在被她識破的瞬間,他真的緊張了。
所幸的是,她相信了他的話,認定只是首無名的曲子。
“呼呼,原來如此啊。”趙瑤釋然了,“禮也送了,琴也聽了,天色不早了,公子我這就回去了。”
贏歧點頭,正要傳女奴相送一程時,似是想到了什麼,說道:“公主且慢,歧還有一事相告。”
趙瑤隱約覺著,事情好像也與她有關,便轉身回頭,靜靜聽著。
他慢慢解釋道:“父親送我的那些女奴,固然是想瓦解我的意志,但也是想監視於我,查出我的喜好,從而。。。。。從而再想出其他辦法來勸服我。“
監視。。。。。。
那。。。。。豈不是說府中那些女奴也有可能知道她了?
一旦信陽君那裡走漏了訊息,那趙遷勢必會尋著這線索而來,到時被抓回去,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公子。。。。。。。能否將我在府中的事,隱瞞下來?”
贏歧立刻明白了她的擔憂,點頭:“這是自然。”說完神色為難地加了幾句,“父親是個固執的人,不達目的是誓不罷休的,只怕父親還會派人前來,歧。。。。。。。大概不久就要離開了,要幫瞞住公主的行蹤,也不能太久。”
趙瑤眉心微皺,攢緊了手,照公子歧的話,就是說保得住她一時,保不住她一世了?
“我明白,公子有心了。”她謝過後,緩慢地拖著腳步出去了,之後的路,還是要靠自己了。
見著她快要踏出門了,贏歧也拋去了心中的那點羞澀,輕聲地、小心地、又謹慎地建議道:“不如公主與歧同走?”
趙瑤一愣,同走?
似是為證明並非出於私心,他面色微紅著解釋:“歧本就打算周遊列國,途中也會經過趙國的,若公主不嫌棄,不如。。。。。。如此一來,公主也無需擔心被人知曉行蹤。。。。。。。。”
嗯嗯,的確是個好辦法。
搭了公子歧的順風車,沿途能欣賞風景不說,一路來的衣食住行皆不用操心,更不用擔心趙遷會派人尋來,因為他絕對想不到,她還會回去。
此時的趙瑤一心沉浸在分析中,沒有注意到贏歧紅得異樣的臉龐,等到她回神時,發現他目光閃躲,神情卻是好似期待著什麼。。。。。。
那樣的眼神,她在姬忽的身上,也看到過。。。。。。。
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應該是回到了周國,過著他本應該過的生活了吧。他們就像是彼此的過客,即便經過了轟轟烈烈的生死之事,最終也要回到預定的軌跡中去。
正如他們,他去他的周國,她回她的趙國,然後,再無交集。
一瞬間,她的心底浮起了百感交集,最終出口時,發現她的喉間好像染了風寒般,有些嘶啞:“嗯,我願與公子同行。”
話音一落,贏歧的嘴角緩緩地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