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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父呢?」曲木沙依沒看到吉爺,也擔心他的情況。
達子說:「吉爺沒事,把小白送進去後,他就去打報告了,讓我們守著,有情況隨時通知他。」
看見曲木沙依牽著的小姑娘,老鄭問:「怎麼把這小丫頭帶來了?」
曲木沙依答的有氣無力,「她一個人我也不放心,就帶來了。」
簡單交流過這一晚抓捕黑襯衫的過程,幾人坐在手術室門口靜靜等著。隊裡另外幾名同事,也在熬夜加班處理楊洛平的案子。
一個小時後,有手術醫生出來說明情況。
家屬溝通室裡,醫生說,子彈取出來了,沒有傷及心臟,但傷到了幾處血供比較豐富的血管,正在做修補工作。
一顆心稍微落下一點,幾人互看一眼,突然笑起來。
喜悅的、也是苦澀的笑。
笑著笑著,老鄭突然抹了一把淚,達子也跟著紅了眼眶。
這樣一群人,他們從未說累,也從未訴苦,默默守護著這一方土地的安定。
在看不見的黑暗中,總有人在替我們負重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致敬。
☆、67
凌晨四點一刻, 小白手術順利結束,轉入icu病房。
探視過後, 三人帶著小姑娘離開醫院。
彤彤守得很困,曲木沙依抱了一會, 換老鄭抱。
小姑娘匍在老鄭的肩頭,迷迷糊糊睡著,不時發出幾聲夢囈, 多是叫爸爸或者媽媽。
老鄭已成家,有個兩歲的女兒,心思敏感一些, 每每聽見小姑娘的聲音, 都覺十分心酸。
幾人一起出醫院,經過門診大廳時, 看到依舊人滿為患的場景,達子忍不住感嘆:我特麼一定要把這些狗賊繩之以法!
有家屬匆忙跑過,似乎是聽到醫生叫名字,慌忙朝著搶救室奔去, 一時沒注意,冷不丁撞上路過的老鄭。
對方忙道歉, 老鄭搖搖頭, 「沒事沒事,快去吧。」
這一撞,懷裡的小姑娘也醒了,直起身子, 慢慢轉過頭來,盯著老鄭,目光警惕。
曲木沙依怕她認生,連忙解釋:「沒事啊彤彤,這是鄭叔叔,阿姨的同事。」
可小姑娘似乎沒半點反應,她目光轉動,越過曲木沙依,直直望向她身後一處。
曲木沙依停下腳步回頭,四下掃了一眼,只能看見候診椅上坐滿的病人和家屬。
再轉過頭,發現小姑娘依舊望著那一處,目光中帶一絲驚愕和恐懼。
老鄭和達子也注意到了,正要問她在看什麼,見小姑娘緩緩抬起手,指著一個方向,輕聲說:「叔叔,壞蛋叔叔。」
陳逸走累了,摸到一棵大樹下歇了一會兒。
山林間稀薄的空氣鑽進鼻梢,漸入肺腑,通體冰涼,令人清醒。
身後是深不見底的山坳,裡頭布滿鬱鬱蔥蔥的野樹野花野草,在夜色下兀自煥發勃勃生機。
陳逸靜坐片刻,目光淡淡,直視著眼前的暗夜,思緒飄了很遠。
她想起第一次見到薛山時的場景,想起彤彤獨自來到衛生院找爸爸的那個雨夜,想起他對自己的坦誠和無微不至的愛護
太多太多。
明明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那麼短暫,可陳逸覺得,不論是多少年後,這些回憶,都將是她生命中最柔軟、最美好的一部分。
哪怕過程殘酷、鮮血淋漓。
「薛山!」她突然站起身,對著空蕩的山林大喊。
迴音悠揚,一聲接著一聲,全是他的名字。
「薛山——」
一道聲音遠遠傳來,鑽進薛山的耳膜。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