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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你前妻，你就連這點情分都不顧嗎？算了，再見吧。」

她再繼續撥打電話：「喂，孫叔叔是嗎？請問您認識周樹惠嗎？她以前幫過您很多忙，你們是同事，她出車禍去世了，麻煩…」

這次話還沒講完，那邊就直接結束通話了。

「老莘，咱們得幫幫暖暖妹妹。」

季繁森做了個手勢，和莘燁走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這才悄聲說道：「她一個小姑娘家，操辦個追悼會不容易，身邊也沒個親戚幫襯著，實在是太難了。」

快餐店內，岑暖並沒有察覺到門外有人，呆呆地望著手機螢幕，她有些疲憊的仰頭靠在椅背上，背影瘦弱無助。

莘燁望著這背影良久。

過一會兒才轉回頭：「好，你打算怎麼幫？」

季繁森想了想：「就…盡我所能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但總要先試試，反正在交朋友這方面，你絕對沒我厲害。」

他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莘燁便也沒再說什麼。

…

岑暖第二天在醫院附近的一個殯儀館內，給舅媽舉行了追悼會。

昨晚她把日記本上的親友全都聯絡了一遍，有的號碼已經是空號，有的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但更多的回覆，是冷冰冰一句『知道了』。

她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會不會來，但該辦得還是要辦，哪怕到時候只有她一個人參加，也要完成舅媽的遺願。

殯儀館有專門替遺體化妝的美容師，舅媽躺在水晶棺內時，面容安詳了很多，看起來像是沉入了夢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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