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2 頁)
他們說的話,像是打啞謎一樣,而且聽起來過於高深。
文棉越聽越糊塗。
對著兩人疑惑地歪歪腦袋,問:「什麼?」
「沒什麼。」祝晚虹耐心地回應。
隨後,又指指牆上的掛畫,問她:「聽說師哥拍了棉棉一幅畫,是那幅嗎?」
文棉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過去。
她點點頭,一臉嚴肅:「是的。師哥虧了很多錢。他最近腦子不太好。」
祝晚虹被她說的一愣。
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頓時笑得直不起腰來。
恰好賀懷這個時候回來。
他一手拎著奶茶,另一隻手還在和人打著電話。
「嗯,行啊。看你什麼時候有空吧,麻煩你了。就這麼著,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
說完,把手機放進了兜裡,三兩下就把吸管插好,遞到了文棉面前。
「你們笑什麼,這麼開心?帶我一個唄。」
文棉雙手接過奶茶,抱住。
腮幫子鼓鼓地喝了一口,又噸噸噸地嚥下。
之後才嚼著燕麥,乖巧地說:「師娘他們在笑你沒有腦子。」
賀懷:……
「別以為我不知道,說我沒腦子的,肯定是你這個小丫頭。」
祝晚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佯裝嗔怒地看了賀懷一眼,說:「棉棉是心疼你花的那48萬呢。打是親罵是愛,咱們棉棉喜歡他師哥才這麼說的,是吧,棉棉。」
一旁的師爺爺,雙手背在身後,正仔細欣賞著牆上的掛畫,這會也跟著搭腔:「才48萬。不是說拍賣的錢都給山區女校嘛,都是為人民做貢獻,計較什麼虧不虧的。」
說完,又抬手往畫框上摸:「棉棉用的什麼油?這用墨夠厚實啊。」
老人家隨口一說,賀懷和祝晚虹的目光就都隨他看過去。
「鹿小小說,棉棉畫東西喜歡塗塗改改。」賀懷說。
師爺爺摸摸下頜,乾脆把畫給取了下來,仔仔細細地觀察。
「前兩天老陳來我家裡聊閒,說之前買了一幅作品,用墨特別厚,總覺得畫很特別,就拿去找專門的儀器檢測了。我問是哪家畫的,這個老陳頭還憋著,也不和我說。一直跟我賣關子,說等結果出來就和我說。」
他一邊說著,一遍把畫平放到眼前來看。
「我看棉棉用墨也不淺,要不這幅畫給我帶回去,我也找人測測。等老陳頭來了,也和他玩個高深。」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卻讓文棉手上一緊。
幸好手裡的奶茶已經被她喝了大半,不然要被她給擠出來。
師爺爺和師娘還在開著玩笑話,但文棉卻不自覺把眉頭都擰緊了。
「您就是愛鬧,原作就在這邊呢,有什麼想知道的,直接問她不就得了。不過,這幾年我和老賀沒太管她,用墨確實越來越厚了,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哈哈哈,完美主義修修改改吧,畫手都得經歷這麼個階段。總覺得著色不夠,或者哪需要修一修,墨越來越厚。等她著墨輕薄了,這身價就上去了。賀小子入圈那會,用墨比棉棉好不到哪去。」
「也是,都有個青澀的時候。」
坐在診床上的小姑娘,攥著奶茶的手指越來越用力。
她看看拿著畫翻來覆去欣賞的師爺爺,又看看靠在桌邊和師爺爺聊閒的賀懷。
目光定格在自己手裡大紅的紙杯。
猶豫了好一會,對著吸管咕咚咕咚吸了好幾口。
然後,把手裡的茶杯,「啪唧」一聲豎著就給丟到了地上。
在場三人聽見響動回頭的時候,入眼的,就是掉到地上,順著地板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