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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她對這一類故事興趣濃厚。
「老師叫我們握手言和。」
「握了嗎。」
「握了,」又說,「放了學去外面接著打。」
這句話莫名戳中她的笑穴,蘇見青拍手大笑,而口中含著一口水無法下嚥,出不了聲,只笑得胸腔在顫動。
祁正寒一手扶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虛掩她的嘴巴以防她噴出水來。見她這樣前仰後合,他也不由自主跟著笑。
前面的司機聽見動靜,不知道他們聊了些什麼,被笑容感染,也一齊在笑。
蘇見青嚥下那口水,繼續問道:「你們為什麼打架?」
祁正寒在這個問題上稍顯遲疑,看她一眼:「你真想知道。」
這很吊人胃口,蘇見青挑眉:「我不能知道?」
「他搶我女朋友。」
真實的回答果然讓她陷入沉默,蘇見青愣了愣,而後接話:「你們會愛上同一個女人嗎?」
祁正寒說:「不會,他只是想挑釁我。」
他傾身向她,淡然講這些往事。眼中已經沒有起伏,好像在說別人的事。
蘇見青眨眨眼睛,忽又問道:「你會為了我打架嗎?」
祁正寒笑了下,「現在不打了,文明人不打架。」眼神倒煞是真誠。
蘇見青微笑,誰需要他在這時真摯?無處話淒涼。
一時情緒催著,她開口陰陽怪氣一句:「反正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跟他打過架還能和好如初,我某一天總會淪落到連你的秘書也聯絡不上,連周迦南都不如。」
見青說完意識到,她這話說得過頭了。兩人在一起圖個眼下高興,扯遠就沒意思。他們不該考慮未來,是她逾越。
然而祁正寒只是歪著腦袋看她,臉上淡淡哂笑意味,倒也沒有生氣,輕聲細語問道:「你想要我怎麼回答?」
她自知失言,想儘快結束這個話題,簡單說道:「不用回答,不在乎。」
幸好她說完這句,車及時到站。
享受完山珍海味,回東城的路途格外漫長,蘇見青犯了食困開始打盹,頭點了幾下,被祁正寒按在他的肩膀上。她舒適地貼在他身上:「祁正寒,一會兒我睡著了,你記得抱我下車。」
他聲音低低的,只給她聽見:「還用你說。」
而車停下時她已然清醒,祁正寒下車,蘇見青跟隨從一邊出,腳還沒落地,整個人就被打橫抱起。
蘇見青一驚:「喂,我醒著呢。」
祁正寒抱著她就往家門口走,他笑起來,笑容淡然卻迷人,看著她擲地有聲說:「可是我想抱你。」
好像抱新娘入洞房的姿態,她腦中閃過這類奇怪的想法。
被他抱著,也不忘抬頭去打量他的歐式別墅,從外面看是三層高的小洋樓,院中有家政阿姨在剪枝。
察覺到有人在,蘇見青格外羞恥,她垂下腦袋,靠在他的肩頭。
阿姨見人回來,迎上來為騰不出手的祁正寒開啟家中大門。
他背過身去用手肘將門撞開,對外面的阿姨輕笑著,用口型說了句:「下班吧。」
阿姨一怔,又連忙「誒誒」應了一聲,伸手從門縫中取走玄關衣架上的外套,識趣地放下手中的工具準備走人。
門被關上。寂靜清寂的家中只剩兩個人,蘇見青從他的身上跳下來,領導蒞臨參觀的姿態,饒有興趣在他偌大的家中轉悠。
祁正寒一邊脫衣一邊跟從在她的身後,望著蘇見青的背影。
她走到茶室,酒廳,還有他專門珍藏一些藝術品的房間,挨個去欣賞他蒐集來的好東西,一會問這是什麼,一會又問那,好像故意在同他耗時間。
祁正寒